用了七八成力量突破了大陣,他漫山遍野地尋找柳若煙的身影。
這個山頭沒有,那個山峰也沒有,主峰只有幾個守門的弟子,冷清清的,主人看起來也不在這裡。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偽裝成凌天宗的弟子,上去去詢問凌天宗的人都去哪裡了。
最終,他來到了這個地方。
再次毫不顧惜地燃燒自己的神魂,只為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主人的身邊。
結果,他看到了什麼?
他又得到了什麼答案?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老天爺在與他開玩笑。
老天爺對他說,看,你多在乎她啊,但是她一丁點兒也沒在乎過你。
她在乎的只有蕭楚流,只有越清桉。
他不過是最低末的存在,甚至於,她對他連兩天前的承諾都可以忘記。
就在他從魔人手中救出她的那一晚,他主動獻身餵給她自己的靈氣,那時她在他的懷中神志不清時腦海里想的是什麼呢?
他從來沒去仔細深究過這個問題,就像他也不樂意想起拍賣夜那晚與她共枕而眠時,她嘴中喊的名字。
她的夢裡可以有蕭楚流,可以有越清桉,可以有謝無遙。
可是,從來沒有過他。
她給他包紮完,轉身就可以離開揚州,離開他的身邊,毅然決然奔向她的心之所屬。
在凌天宗,她承諾完他,第二日就出發來到幽州,講都沒和他講一聲。
現在還與地上那個讓人討厭的男人舉止親密。
所以,他到底算什麼啊?
心臟難以抑制地緊縮著,隱秘的疼痛宛若天裂,根本沒有辦法傾訴出來。
他想放聲大笑,又覺得喉中苦澀。
柳若煙終於在系統的提示下想起了自己的承諾,她立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兩天光想著魔族的事情了,真的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