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狽逃過那視線,結果看到了他的手腕。
被割了無數條傷口的手腕,血肉斑駁,血水滴答滴答。
她心臟猛地抽疼,想到了他身上的傷口很難癒合的事情。
每月放一次血……每月都要這麼痛一次。
傷口日日夜夜都不好,他又拖著傷軀去魔界殺魔。
越清桉,你究竟是真的不怕疼,還是……還是想靠這些懲罰自己。
她的死亡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她飛快上前一步,又在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堪堪停下來。
手抬了起來,她想要觸碰那傷口,又怕僭越,不敢輕易落下,只能釋放神力,讓他手臂上的傷口全部癒合。
那些陳年老疤,像是盤虬的樹根,紮根在他身上,那些新的傷口,應當是最近幾個月新割的。
親眼見這些醜陋的東西從他身上消失,柳若煙才鬆了口氣。
一抬頭,發現他根本沒有看他傷口一眼,他的目光一直落到她的臉上。
她收回手,勾起唇角微笑,「好久不見了。」
如今再次見面,對她來說只是幾天,可一切已經大為不同。
年少時的他微表情中還會偶爾流露出一絲情緒,她有時會捕捉到,現在的他已經變成了真正的喜怒不形於色的宗門掌權人。
他一派鶴骨青松、霽月清風的姿態,冷漠疏離少了幾分,更多的是沉澱千年的內斂沉穩。
就像一江海,石頭丟進去濺起的漣漪已經小到微乎其微了。
她不太敢直接觸碰他,就是因為這種少年和成年之間差別的那幾分氣度。
總感覺手落到他手臂上,就玷污了冰清玉潔的他。
他只嗯了一聲,輕輕淡淡。
接著,是大步向前,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氣將她抱入懷中。
他比她高了一個頭,他便將下巴靠在她的頭頂,雙手如同最堅韌的藤蔓將她鎖在他的懷中。
柳若煙心中一驚,剛剛她想碰卻不敢碰他,如今他主動抱過來了,她卻覺得燙手極了。
手不知道該如何放,被一圈圈困在越清桉的胸膛前,只餘下讓人慌亂的呼吸。
白皙纖薄的麵皮因為久久散不去的熱息,漸漸染上紅暈。
熟悉的清香從他懷抱中染到她鼻尖,柳若煙用鼻子蹭了蹭,小聲道:「松一松,我喘不過氣了。」
他抱得實在是太緊了,手指攥著她身上的薄紗,無聲的動作攪弄著她晃神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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