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出電影結束好一會兒他才慢吞吞地回了宿舍,因為要平復一些東西,不然也太狼狽了一些,只是沒想到這電影的後遺症有點大,當天晚上回去以後就夢到了金頌希,第二天早上車銀悠天還沒亮就起床了,一個人偷偷摸摸蹲在廁所洗衣服。
活了十八年,這在向來是個好好學生的車銀悠身上,可以說是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體驗了。
「喂,」他回過神來,陡然發現面前湊得有些近的一張臉,沒有化精緻的妝容,仍然美得讓人心顫。
金頌希用手背貼貼他的額頭,目光狐疑:「怎麼了你?問你話也不理我,奇奇怪怪的。」
車銀悠輕咳一聲,下意識上半身往後微微撤開一些距離:「沒……沒事。」
「姐姐的電影我當然去看了,很好看。」他聲音小小的,白皙清俊的臉上隱隱浮現兩團紅暈。
金頌希眨眨眼,看看他面前桌子上沒動過的酒,困惑住了,這還沒喝呢,怎麼就臉紅上了?
不過她不是喜歡為難自己的人,搞不懂的問題也懶得深究,心滿意足地點頭:「看了就行,對了,你有喊你的練習生親故一起去嗎?上次那個叫什來著……」她托腮認真地回想著「尹……產賀弟弟?他去看了嗎?」
「要是他們沒看的話我這裡還有好多票,你可以拿去請他們看呀~」
車銀悠眼神微暗,表情有些複雜:「姐姐……居然還記得產賀的名字啊?」
剛才就拖著坐墊坐到了車銀悠身邊,金頌希側過臉去看他,神情疑惑:「嗯?記得很奇怪嗎?他還挺可愛的呀。」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可歡快了,她身邊其實這樣的弟弟很少,所以才會對銀悠他們抱有十足的耐心,覺得作為姐姐就是應該這樣的,這是她從前作為忙內時從劇組的哥哥姐姐那裡感受到的關愛。
車銀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垂下眼睛,聲音不冷不熱:「那姐姐要失望了,產賀可看不了電影,他還是未成年人呢。」
「這樣啊……」金頌希抿唇,絲毫沒有察覺到少年的彆扭心思,搖搖頭嘆氣:「那真是可惜了。」
「姐姐覺得,產賀很可愛?」車銀悠沒憋住,忍不住問道。
「可愛啊。」金頌希乾脆利落地點點頭,疑惑地去看車銀悠,這會兒終於發現一點不對勁兒了,她眯著眼睛靠近一點,目光灼灼仔細地盯著面前的人,把原本有點不開心的車銀悠盯得坐立不安,有些不自在:「怎,怎麼了?」
「銀悠吶……」
金頌希眼睛亮亮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擠眉弄眼地小聲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