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問靜仰天大笑:「你可知道我胡問靜與陳縣令是好朋友?若是敢官匪勾結,不用我動手,陳縣令立刻將你全家發配三千里。」
官媒笑著搖頭:「實不敢作奸犯科,這張地契是真的。」
那吳姓男子用力點頭,這是官府的地盤,騙誰都不敢騙你啊。
胡問靜笑了:「法拍?」吳姓男子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作奸犯科,這田地被朝廷扣押了?」胡問靜思維縝密,絕不信世上有白撿的餡餅。
那吳姓男子大笑搖頭:「若是被朝廷扣押,這地契哪裡會在在下的手中?」
胡問靜盯著那吳姓男子,確定這個傢伙不是老天爺看她穿越得太艱難,派來給她發登陸大禮包的。
「是不是這上等田地因為山崩、地裂、海水浸染、化工污染,成了寸草不生的爛地?」胡問靜盯著那吳姓男子的眼睛。
那吳姓男子笑著搖頭,道:「在下一心與胡神醫結交,確實有些唐突了,怪不得胡神醫不信。胡神醫可有空閒,在下願意帶胡神醫去田地觀看。」
胡問靜大喜,眼見為實!對官媒勾手指:「帶上地圖和帳冊,走起!」
某片田地前,那吳姓男子指著四周:「從這裡到那裡都是在下的田地。」又帶著胡問靜到了某處,指著地界,道:「看,這塊石碑上就寫著在下的姓氏。」胡問靜仔細的看,石碑上果然寫著吳氏地界。她扯過官媒手中的地圖,仔細的比對,雖然地圖模糊不清,但大致的方位應該沒錯,就是這左近了,一眼望去,這附近盡數都是良田,莊稼黃澄澄的,顆粒飽滿,已經快可以收割了。
胡問靜沉思,價值一百五六十兩銀子的田地五十兩就願意賤賣了,一定有非常非常非常重大的原因,可是她怎麼想不到呢?
胡問靜招呼地里的幾個農夫:「這片地是誰家的?有多大?」
幾個農夫看看胡問靜,老老實實的道:「這田地是吳老爺家的,這左近三十畝地都是吳老爺家的。」又指著那吳姓的男子:「小人眼拙,許久不見吳老爺,不太認得出來,這位老爺長得就有點像是吳老爺。」
那吳姓男子用力點頭,燦爛的對著胡問靜微笑:「在下真的就是這塊地的地主,這塊地當真是上好田地。」
胡問靜不理他,繼續問農夫:「這田是上等農田嗎?收成如何?
」那些農夫憨厚的笑了,被太陽曬黑的黝黑皮膚上露出了最真誠的笑容:「這田是上好的農田,最適合種莊稼了,這收成嗎?」農夫們拄著鋤頭,笑得更加的燦爛了:「看,今年的收成!」
胡問靜看田地,作為五穀不分的城市渣渣,她完全不知道這金黃色的莊稼到底是豐年還是災年。
「今年應該是個豐收年。」吳姓男子笑道,一群農夫憨厚的笑著,看田地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多收了三五斗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