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桌兩隻雞是吧?」有村民大聲的道。
「做夢!」那許諾兩隻雞的佃戶吐口水,一群貪生怕死沒有義氣的傢伙,有雞也不給你們吃。
胡問靜牽著小問竹的手慢慢走近,上千看熱鬧的城市人遠遠的嘻嘻哈哈的跟著。七八戶佃農全家憨厚的看著胡問靜,就等打得這個女地主再也不敢上門收租。
某個佃農看著胡問靜走近,想到捉了回去做婆娘,心中只覺火熱,大聲的叫:「你一個娘兒們拋頭露面收租幹什麼,不如給我暖炕頭,我一定讓你快活。」
其餘佃農鬨笑,跟著叫:「要不要快活一下,我教你啊。」「沒胸沒屁股,我們肯要你是便宜了你。」「今晚上我不鎖門,你快點來啊。」「看你的模樣就生不出娃,誰要啊。」「跟嬸子學幾手,保你受用不盡。」
污言穢語之中,胡問靜臉色不變,平靜的看著那些一輩子和田地打交道,卻與淳樸無關的佃農們。
上千圍觀眾嘻嘻哈哈的看著那些佃農,這些傢伙真是狗膽包天啊,竟然敢當眾調戲胡惡霸,肯定會被活活的打死。
「話說回來,看著胡惡霸被一群人當眾羞辱,其實也是挺過癮的。」有圍觀眾低聲笑,自己不敢得罪了胡惡霸,能夠看到別人肆無忌憚的作死也是很開心的。一群圍觀眾哈哈大笑,只覺就是這個道理。
「胡惡霸第二次收租必然有所恃,為什麼只看見她們姐妹二人?」有圍觀眾困惑不解,胡問靜不像是這麼愚蠢的人啊。一群圍觀眾點頭,好些人認為胡惡霸敢出現就表示有了完全的準備,那些佃農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究竟胡惡霸是輸是贏還不一定呢。」有圍觀眾笑著,胡惡霸能打,敢殺人,有門閥和官府的包庇,可是那是面對一群手無寸鐵甚至毫無防備的流氓痞子街坊鄰居,面對一群手裡拿著鋤頭石頭,幾次打退地主老爺的收租隊伍,敢打敢拼敢殺人,戰鬥力爆表的佃農隊伍,胡惡霸未必就能穩贏。
「我也覺得懸。」有圍觀眾符合,遠的不說,只說吳地主那三四十人的收租隊伍被打得一塌糊塗,好些人被打得重傷,差點死在當場,就足以說明這些佃農是真的有殺心,敢殺人,枉顧人命。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圍觀眾們笑著。
胡問靜在距離佃戶們只有三四十步的地方停下,大聲的道:「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要麼交租,要麼補足了佃租退田。對了,還要把剛才對我說髒話的人都交出來,打斷了腿,拔了舌頭。」
一群佃戶大笑,黝黑的皮膚上深深的皺紋都流淌著笑意,這個女地主是不是傻的?
「賤人!」「女表子!」「賊婆娘!」「殺千刀的地主老財!」「你全家生兒子沒!」等等污言穢語帶著難以聽懂的俚音,夾雜著女人潑辣的聲音,夾雜著孩童稚嫩又兇狠的聲音,瞬間就爆發出了巨大的能量,震耳欲聾。
辱罵聲中,一群婦女兒童手裡的石頭死命的扔向胡問靜,天空中黑乎乎的一片石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