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刁民見識了胡問靜的手段,只怕心膽俱寒,這輩子都不敢看見胡問靜了,多半是不敢去告狀的。」那韋家的長輩淡淡的道,這許多年來見了許多的刁民,在門閥容忍的時候囂張的好像是皇帝,恨不得把天捅個窟窿,被門閥教訓之後立刻就成了鵪鶉,別說告狀了,見了門閥的影子都嚇得尿褲子。
「民不告官不究,陳縣令完全不知道胡問靜做了什麼孽殺了什麼人,胡問靜何罪之有?」那韋家的長輩道,陳縣令安然淡出事件之外,胡問靜躺贏。
「不知道?何罪之有?躺贏?」韋家族長笑了,他等這一天等了許久了,怎麼可能讓胡問靜溜出他的手掌心。
韋宇軒聽了許久,只覺興奮開心極了,胡問靜終於要完蛋了,不過他還有個巨大的疑問,不吐不快。「父親,那胡問靜為何有數百打手?昨日還聽說胡問靜招募不到一個打手,今日就冒出了數百人,還個個奮勇,難道有其他門閥支持她?是王家,是柳家,還是譙郡的門閥?」
幾個韋家的長輩轉頭看著韋宇軒,似笑非笑,韋宇軒似乎開始冷靜了,沒有聽到胡問靜三字就暴跳如雷,但腦子還是不怎麼靈光。
韋家族長笑了,意味深長的看著韋宇軒:「不是王家柳家趙家或者譙郡的門閥支持她,支持她的是我們韋家啊。」
……
某個男子一路縮著頭,畏畏縮縮的進了巷子,眼看四周沒人,這才挺直了腰杆,走路都有些蹦蹦跳跳了。
「當家的,這裡。」巷子邊忽然閃出一個人影,嚇了他一大跳,聽見聲音後才發現那是他妻子的聲音。
「快!」那男子的妻子跑過來,匆匆將一件衣衫披到了他的身上。「你衣服上有血!」
那男子打了個寒顫,急忙穿好了衣服,看看左右無人,這才快步回到了家。剛掩上了門,那妻子就緊張的低聲詢問:「當家的,你是天字第一號的人?」胡惡霸要找刁鑽的佃戶討回佃租的消息引發了上千無聊人士的圍觀,那妻子就是這上千無聊人士的一員,並且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更親眼目睹丈夫悄悄蒙上了臉,跟在胡問靜的背後血洗整個村子。
那丈夫不吭聲,小心的看了看窗戶外,確定沒人,又緊緊的關上了窗戶。
那妻子更加的緊張了,朝夕相處,怎麼都沒有想到丈夫竟然是神秘組織天子第一號的一員。
「天字第一號是朝廷的密探嗎?」那妻子拼命的向好的方向想,丈夫是朝廷的秘密組織天字第一號的一員,承擔著監視貪官污吏,掃清人間智障的責任,平時在商鋪中打工只是為了掩護身份。
那丈夫搖頭。
那妻子腳都軟了,天字第一號不是朝廷的秘密組織,是賊人!完蛋了!全家都完蛋了!
那丈夫壓低聲音道:「我不是天字第一號的人。」那妻子恨不得一個耳光抽過去,老娘親眼看到你蒙上了臉,拿著棍子衝進村里亂打,比衙役老爺都兇狠,你還敢說你不是天字第一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