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宇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陳縣令算老幾,收拾不收拾都無所謂,尸位素餐之輩而已,譙縣什麼時候輪到陳縣令說話了?他長嘆一聲:「沒想到胡問靜竟然就這麼死了,真是可惜啊,當日胡問靜對韋某的大恩大德,未有一日或忘,韋某還沒有機會親自向她報恩呢。」心情大喜之下必須著人將自己抬回房間痛飲幾杯。
韋家族長和幾個長輩互相看了一眼,事情哪有這麼簡單,也就韋宇軒這個菜鳥信了。韋家確實向胡問靜提供人手了,可是只安排了不到百人,全村只有幾百人的小村子而已,有近百個壯丁出手還怕擺不平?而且韋家也不一定要助胡問靜擺平的,韋家只是要胡問靜認為自己人強馬壯可以暴力收租,然後在過程中沾染些血腥而已,何必安排大量的人手?人多了反而增加了暴露的可能。但這次暴力收租事件之中胡問靜卻有數百手下,雖然不曾親眼看到,但各個韋家的手下稟告的消息都是胡問靜至少有兩三百個手下,個個雄壯魁梧,這就有些超出韋家諸人的預料了。
「是王家柳家趙家的人手?」有長輩猜疑,韋家能安排人參與,王家柳家趙家也行。但很快又搖頭否定了,若是王家柳家趙家安排了兩百餘人參與,胡問靜何必四處招人,又何必吸收了韋家安排的百餘人?
「個個雄壯魁梧,出手狠辣,難道真的是軍中的人?」一個長輩意有所指。根據韋家的手下的稟告,胡問靜的手下們一開始似乎故意看著他們是不是肯賣力,見他們賣力打人了,這才一擁而上,用更兇殘更勇猛的姿勢將村民們一掃而光。能夠比韋家的手下們兇殘的也就只有軍中健卒了,而在譙縣有能力溝通駐軍調動軍中健卒的人只有陳縣令了。若真的是陳縣令,這其中是不是有其他深意?
「陳縣令對我們各個門閥怨恨是有的,但恨到要調動士卒警告我們或者殺了我們,怎麼看都不至於。」韋家族長搖頭,陳縣令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到譙縣赴任的朝廷命官,譙縣門閥腦子進水才會與陳縣令結死仇,大家做事都在潛規則之內,沒道理忽然翻臉。
「那究竟是誰?」其餘長輩苦思良久不得要領,譙郡門閥已經敲打過韋家了,韋家也老實認栽,胡問靜肯定沒什麼背景,這兩條路都可以排除,那麼胡問靜到底哪裡來的幾百個手下,還個個能打。
大堂之內漸漸的安靜了,韋家各個長輩都想到了一件事,在有不明勢力插手之下,到
底還要不要繼續坑死了胡問靜?
「事到如今,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韋家族長慢慢的道,在韋家派了近百人作為胡問靜的打手,並且被那些勢力知道並關注之後,韋家已經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不管那神秘勢力是誰,都只能繼續走下去。
「我們對付胡問靜的都是正大光明的手段,不怕對方反擊。」韋家族長眼神堅毅,胡問靜自己作死,韋家只是推了一把,怪的了誰?
……
「青天大老爺,我們冤枉啊!」熟悉的喊聲激起了譙縣百姓的記憶,百姓們紛紛質問:「難道胡惡霸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