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腦子真是讓我可笑,原來不是所有人有個腦袋就有腦子的。」
一群正義之士憤怒的看著胡問靜,欠債不還有理的話是說不出口的,太違反世俗公約了,那就只有出殺手鐧了。
「胡問靜,你信不信我們去中正官那裡告你!」韋家的長輩厲聲道,中正官是超出一切官員的存在,譙縣所有門閥不怕縣令,只怕中正官,就不信治不了胡問靜。
胡問靜眨巴眼睛,詭異的看韋家的長輩。
「只要我們在中正官面前告你欺壓良民,暴力收租,中正官立刻就會把你……」韋家長輩猛然住口,馬蛋啊!
「怎麼,不說了?會把我怎麼樣?降低我的鄉品?撤銷我的鄉品?哎呀,我好怕啊。」胡問靜捂住臉假哭。
韋家長輩氣得臉都青了,王八蛋,打遍譙縣無敵手的絕招竟然對胡問靜沒用!這混帳胡惡霸不是門閥,p個鄉品都沒有!
「你!」韋家長輩只覺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遇到了一個地痞無賴,所有有關名譽名節人望鄉品仕途的超級大招統統落空。
「天道好循環,你會有報應的!」韋家長輩惡狠狠的道,軟弱無力的自己都要吐了,可韋家就是找不到一點點對付胡問靜的辦法。
十天之內,胡惡霸連續掃蕩譙縣周圍數個村子,凡是抗租不交的佃農,搶雞,搶牛,搶羊,翻箱倒櫃,挖地三尺,衣服被子統統拿走,所到之處濃煙滾滾,嚎哭遍地。
「我的房子啊!」有佃農捶胸慘嚎,想要當做祖宅的青瓦房在火光中悽厲的噼啪響。
「我的美嬌娘啊。」有佃農用力頓足,已經說好了親事,等著十日後娶妻過門了,如今家財盡去,怎麼娶妻?
「還好,還好,一家人總算齊整。」有佃農心滿意足,比起那些敢於反抗的佃農的悲慘遭遇,他們家還算幸運的。
「都是自己人,大家互相接濟點。」有佃農光著腳丫,諂媚的看著以前看不起的同村族人,胡惡霸過處如蝗蟲過境,除了身上的褲子,草鞋都沒有留下一雙,唯有依仗同族救濟了。
某個村子中,某個小地主惡狠狠的盯著同村的族兄弟,家裡的田地租給他好幾年了,每年交租都不肯給足,總是嬉皮笑臉的說都是兄弟,有拖無欠,難道還信不過自己兄弟等等的言語,然後一年拖一年,眼看積累的欠租越老越多,這同族兄弟不肯還錢的意思越來越是明顯。
「你今年若是不還錢,我就去找胡老爺!」那小地主咬牙切齒。
那同族兄弟臉色一變,又不信的看著他:「你肯把家裡的田地賣了?你對得起祖宗嗎?」
那小地主冷笑:「左右收不到錢,我賣給了胡老爺,去其他地方重新買塊田地豈不是好,我又有什麼損失?只是你……嘿嘿。」
那同族兄弟臉色大變,惡狠狠的罵:「你去找啊,去找啊,我若是怕了你,我就是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