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靜,你可受傷了?」另一個門閥的家主淚流滿面,如同親娘受了傷,拼命的從人群中探出一隻手臂,悽厲的揮舞著。
「靜靜,靜靜!我帶了最好的傷藥,我要見你!我一定要見你!」有門閥家主在人群中拼命的擠,周圍的人憤怒的瞪他,你都七老八十了,何以喊得如此噁心,有點節操好不好?那七老八十的門閥家主完全不在意,胡問靜攀上了朝廷的吏部尚書了,他還要節操幹什麼?
有門閥家主見胡家的大門被徹底堵住了,水泄不通,一咬牙一跺腳:「來人,!」
剎那之間,被堵在後頭的門閥中人迅速擠到了牆邊,有馬車的踩著馬車的頂棚,沒馬車的就搭人牆,說什麼都要進入胡家。
有門閥家主扯著王梓晴的衣角,眼神柔和比絲綢還要柔軟:「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你與胡問靜關係不錯,是不是可以帶我家兒子與胡問靜見上一面?若是不行,美言幾句也好,伯伯絕不會忘記了你的提攜之恩。」王梓晴摸著都快麻木的臉,擠出一個對長輩恭敬的微笑,道:「是,梓晴一定會記得向胡問靜提起世兄,世兄才華蓋世,若能被吏部尚書知曉,定然可以為朝廷效力。」
王老爺扯開那門閥家主,招手:「下一個!」另一個門閥家主立刻擠了過來,夾手就遞給了王梓晴一個小香囊:「這裡有幾顆明珠送給梓晴解悶,若是梓晴見了胡問靜,是不是可以帶我家犬子與胡問靜見上一面……」
巷子的一角,二三十人聚在一起,臉上滿是倉皇。
一個男子焦急的問道:「怎麼辦?張哥,怎麼辦?」想要僱傭殺手幹掉胡問靜而已,怎麼就忽然扯到了朝廷大官身上?這是要殺頭的!
另一個男子極力裝出鎮定,大聲的道:「怕什麼?又沒有證據是我們做的?再說就是被官府知道了,我們就實話實說,我們就是要針對胡問靜而已,和那個大官沒關係。」其餘人冷冷的看著他,身為地痞流氓竟然這麼幼稚,官府什麼時候講過道理了,一定會把他們統統殺了。
一個男子顫抖著道:「搞不好,還要滿門抄斬!」眾人臉色更加慘白了,只覺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有人手足無措,胡亂的叫著:「張哥,你去和官府說清楚,我們不是要殺朝廷大官,我們是要殺胡問靜,真的和我們沒關係!」
張哥大笑,一個耳光打在那人的臉上:「清醒點!」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他看著周圍的人,淒涼的道。「胡問靜已經知道我們想要殺她,她一定會殺了我們所有人!」
一群人驚恐又悲傷,是啊,胡問靜一定會殺了他們的,就像殺了那三個刺客一樣,絲毫都不留手。
一個男子的眼中流下了後悔的淚水,一直以為胡問靜是披著狼皮的羊,所有被一群百姓砸爛菜葉子都不敢反抗,沒想到胡問靜是披著羊皮的老虎,一旦掀開了羊皮就要吃人的。
「我們逃吧!」有人喃喃的道,急切的看著周圍。「胡問靜現在一定沒時間對付我們,我們立刻就逃,天下這麼大,胡問靜根本找不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