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百姓忽然驚呼:「我知道了!」眾人看去,他大聲的道:「陳縣令一定是貪污了修路的錢!」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麼多大佬都到了,原來陳縣令貪污啊。
有人感慨的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誠不我欺。」
有人憤慨:「呸!竟然貪污公款!活該被抓!」
有人搖頭晃腦,鄙夷的看著其餘人:「你們懂什麼,大縉朝什麼時候有不貪污的官老爺了?不管這個官老爺做了什麼事情,凡是被抓就是因為貪污,懂了沒有?」一群百姓看著那人高深莫測的表情,一點都沒懂,但是堅決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太陽在地平線上還有最後一縷餘光,急促的馬蹄聲再次響徹長街。
「閃開!閃開!豫州謝州牧駕到,閒人迴避!」
百餘騎在縣衙前停住,見縣衙前有數人持刀而立,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是王別駕的人。不等謝州牧下令,立刻有三十餘人跳下坐騎,將縣衙團團圍住。
謝州牧厲聲道:「若沒有我的命令,蒼蠅都不准飛出去一隻!」大步進了縣衙。
縣衙內,一大群官員擠在小小的大堂之內,一臉焦慮的看著任愷。
「任尚書,我來遲了!」崔太守熱淚盈眶,緊緊的握著任愷的手,好像死了親爹。
「任公,任公!你可有受傷?」王別駕嚎啕大哭,捶胸頓住,親娘死了也不過如此。
「任尚書!任尚書!都是下屬辦事不利,讓任公受苦了!」謝州牧緊緊的閉著眼睛,痛苦後悔之情隔著十丈遠都能感覺得到。
任愷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喝著茶水,淡淡的道:「老夫只是受了一點驚嚇,諸位何以如此驚慌?」
一群官員悲傷的看著任愷,真情流露:「天下可以缺任何人,就是不能缺了任公。」
任愷捋須微笑,雖然知道這些都是官場的套話,但是聽著就是舒服。
幾個官員這才有空打量任愷,確定任愷一點點都沒有受傷,心裡鬆了一口氣,王別駕微笑著道:「任公……」
衙門外衝進來了一大群官員,急切的叫著:「任尚書在哪裡?任尚書在哪裡?我等要見任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