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問靜慢悠悠的尋了椅子坐下,淡定的彈手指,小問竹急急忙忙取出一塊糕餅,爬到胡問靜的膝蓋上,小心翼翼的塞到了她的嘴裡。
「嗯,好吃,問竹也吃一口子。」胡問靜小小的咬了一口,小問竹摟著她的脖子,大大的咬了一口糕餅,幸福的笑。
眾人惡狠狠的看著胡問靜,恨不得把這個傢伙活活吃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陪小女孩玩耍?也對,胡問靜能有什麼責任?被歹徒刺殺的受害者,自衛反擊而已,怎麼定罪?撐死告她隨地拋棄屍體污染環境,然後罰款三百文,胡問靜會怕這三百文罰款嗎?
胡問靜看看周圍的憤怒眼神:「咦,為什麼都盯著我看?這個時候大家閨秀會怎麼做?」她努力的回憶,終於想起來了,急忙捂住臉,跺腳:「哎呀,不要看著人家嘛,人家害羞了,討厭」
一群官員佩服極了,明明是女孩子嬌嗔的撒嬌,竟然能夠讓人感覺是老巫婆在裝嫩,噁心的要吐出來,真是了不起啊。
任愷淡淡的到:「你為事情就會如你的意?老夫可不這麼想。」
胡問靜大驚失色:「難道你覺得自己年紀大了,無所謂了,想要拉著這裡這麼多朝廷棟樑一起死?」
任愷語塞,惡狠狠的盯著胡問靜,胡文靜恍然大悟,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激動了,你當然不會拉著這麼多朝廷棟樑一起死,多大的事啊,哪裡需要用死這麼嚴重的詞語。」
她翹著二郎腿,扭頭看陳縣令,問道:「假如不是政治刺殺,那又該如何斷案?」
陳縣令汗水涔涔而下。
胡問靜晃悠著腳,神情輕鬆無比:「那當然是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是就事論事,光天化日之下匪徒街頭行兇殺人,險些誤傷吏部尚書,典型的地方官員治安不力,當年吏部的考核定為丙等,運氣好發配到窮鄉僻壤當縣令,運氣不好牆倒眾人推,受到其他同僚的惡意打擊,雞蛋裡面挑骨頭,找出一大堆問題,直接摘了烏紗帽回家種田。」
陳縣令用力抹汗,回家種田?
胡問靜笑了:「其實種田也不錯啊,每天坐在田埂上吹吹涼風,問問稻花香,很是有田園風味。可是……這個很糟糕的可能性幾乎是夢寐以求的上上籤啊。」
陳縣令汗出如漿,馬蛋啊!
胡問靜淡淡的道:「因為第二個可能性就是被一群同僚肆意栽贓,直接安上指揮地方豪強刺殺朝廷吏部尚書的大罪,押入天牢等待六部會審。」
「死是肯定不會的,你又沒做過,朝廷一定會明察秋毫的,不過坐幾年牢肯定是難免的,畢竟朝廷大官們很忙的。你等個三五年,總是能夠從天牢中出來的。」
「然後官職肯定沒了,朝廷總不能讓譙縣三五年內沒有知縣對不對?你必須老實的等朝廷有了適合你的空缺。」
「天牢不是度假村,住的舒服是不可能的,你三五年後出來頭髮白了,背駝了,渾身上下都風濕疼,更糟糕的是一歲的兒子會叫爸爸了。」
「也不算很慘對不對?比死好了無數倍。」胡文靜嚴肅反省,動不動就說「死」的習慣太不好了,必須客觀公正實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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