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充大怒:「賈某行的正坐得直,諸君何以辱我?」拂袖而去,淡定的回家,破口大罵:「那個刺客是誰家的?廢物啊廢物,殺個老頭都殺不了!」背鍋就背鍋,身為太尉背的鍋多了去了,誰在乎一個不痛不癢的刺殺同僚,何況真不是他幹的,他慌什麼?但是那個殺手都不會找的廢物必須拉出來鞭屍,刺殺同僚必須安排五百刀斧手都不懂,根本是廢物中的廢物。
眨眼之見,十日就過去了。吏部尚書遇刺一案理所當然的毫無線索,特意從洛陽趕來的刑部的官員無奈的聳肩,刺客被當場格殺,屍體上沒有任何與指使者有關的東西,怎麼可能查出背後指使者是誰?這個案子只能成為懸案,不了了之。朝廷百官非常的理解,刺殺吏部尚書的定然是死士,怎麼都不可能留下任何證據的。
無數官員嗟嘆:「唉,任尚書真是倒霉啊。」其實豫州的官員更倒霉,但是這種話是不能公開說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豫州官員努力板著臉,堅決不能歡呼,必須忍到再也沒人記得這個案子。
洛陽。任府。
任愷長嘆一聲:「唉,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胡文靜了。」朝廷不少官員都寫了信安慰他,什麼公道自在人間,什麼蒼天有眼,什麼舉頭三尺有神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等等,任愷只覺得心虛和尷尬,但既然沒能藉機扳倒賈充,他就不算很無恥,心裡好受了不少,唯一記掛的就是如何向「救命恩人」胡問靜報恩了。
一群手下附和,現在的重點就是怎麼「報恩」。
吏部尚書的救命恩人胡問靜一心要當官的消息通過兗州的官員們傳得沸沸揚揚。有官員對胡問靜很是不齒,挾恩圖報,人渣一個。有官員卻感覺很是棘手,所有道德指責都是面對君子的,全靠君子羞愧而退,胡問靜擺明了毫無道德廉恥,打死就要當官,其他概不接受,這任愷的報恩只怕會無從著手。大恩無以回報,是就此不報,還是乾脆殺了恩人?
整個朝廷的官員都關注著任愷報恩,以君子自稱的任愷怎麼面對一個小人的索要報答?
對此任愷很是煩惱。胡問靜不為民請命,不要錢,不要如意郎君,不推薦家人,就要當官,他怎麼處理?有「恩」不報,他怎麼在朝廷立足?
某個隨從道:「其實,還是有辦法的。」他小心的看了一眼任愷,道:「那就是收胡問靜為義女。」其實任愷也可以將胡問靜許配給兒子任罕或者孫子的,畢竟通常而言受了女子大恩就是把人家抱上床,區別只在於怎麼個姿勢,但胡問靜的名聲實在不怎麼樣,任愷多半不願意子孫後代有個名聲發臭的娘親。
那隨從解釋著:「收作義女的好處在於給了胡問靜極其高的地位,而尚書並不需要付出什麼,對名聲反而很有好處。」周圍的任家人和手下都點頭,堂堂吏部尚書為了報恩,收養一個女流氓女惡霸為義女,引導她改邪歸正,這是非常正能量的,說不定可以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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