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晴的肝都疼了:「你要遊街就遊街,搞個稻草人幹什麼?」
胡問靜眨眼睛:「這些人要走遍譙縣的大街小巷,還要在譙縣周圍幾百個村子都走一圈,沒有三天絕對搞不定,你要我在上面坐三天?這是在恐嚇刁民還是在折磨我?」一切宣傳手段都是形式,目的就是要深入人心,譙縣知道胡霸天變得更兇殘了,老老實實交租了,這目的就達到了,這其中是稻草人還是真人一點點關係都沒有。
胡問靜轉念一想,拍桌子:「不對,還是有關係的!來人,傳令,凡是有胡某田地的村子逢年過節都必須抬出本老爺的法身遊街,村子裡所有人都要參與,誰敢不服就打的他服!」
「所有的村子都必須安排大戲,戲曲的內容就是有刁民不肯交租,被胡某殺了全家,血流成河!」
眾人驚愕的看著胡問靜,這是要鬧騰什麼?
胡問靜大笑:「許許多多的歷史,形成一點點的文化,許許多多的文化,形成一點點的傳統,許許多多的傳統滲入了骨髓!胡某要譙縣所有的人永遠記住胡某的兇殘!」
……
十日後,譙縣的城門口擠滿了人,整個譙縣的人幾乎都到了。
路過的商旅莫名其妙:「這是出了什麼大事?」看眾人的神情個個歡歡喜喜的像是過節一般。
「來了!」歡呼聲從遠處如浪潮般傳了過來,片刻間所有人都在歡呼。
一群商旅更驚訝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遠處,有一輛馬車慢悠悠的靠近,一個少女站在車上向四周招手,一個小不點努力的攀爬在她的腿上,卻不時的滑下來。
「胡老爺啊胡老爺!」四周的百姓大聲的歡呼。有人取出了鞭炮,噼里啪啦的響著。有人舉起了鮮花,用力的搖晃。有人熱淚盈眶,激動地看著那少女。有人打出橫幅:「譙縣百姓絕不會忘記胡大善人!」
商旅們微笑了,原來是因為某個鄉賢要離開了啊。
某個客商仔細的打量,想不明白馬車上才十來歲的少女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這麼多百姓為之歡呼。
「只怕是捨生取義了。」有客商猜測著,多半是發洪水的時候跳下去堵缺口這類犧牲自我拯救世界的偉大事情。
「不會,這小小的身體哪裡擋得住
洪水?」有客商搖頭,「多半是修橋鋪路。」這類事情與年紀和體力無關,只要有錢有心就能做。
那馬車和少女越來越近,客商們看的更加清楚了,猛然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