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友都叫著:「正是如此!去告訴所有人,我等明日向胡問靜負荊請罪。」
王敞心中絕望極了,為何事情越搞越大了?他極力的勸阻:「陸兄不要激動,還有斡旋的餘地,我看胡問靜還是很好說話的。」二十四友七手八腳的扯住王敞:「王兄且再喝一杯!」「王兄高義,在下愧不敢當。」檸檬小說
王敞都要罵人了,喝尼瑪個頭啊!老子趕時間!
只是王敞只有一個人兩隻手,哪裡是二十四友的對手?終究是不能得脫。
……
等王敞終於睜開了眼睛,天色已經大亮。二十四友中好些人已經梳洗完畢,見王敞睡醒,紛紛與他打招呼。王敞一看天色,臉都青了,衣服都來不及整理,急匆匆的跑出大廳,只見一群僕役正在準備荊條。王敞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到天靈感,身上的余醉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還有得商量的,還有得商量的!王某一定可以和胡問靜談妥當!」王敞結結巴巴的道。
二十四友感激的笑著,有友如王敞,真是不負今生矣。
潘岳深深的作揖,道:「王兄且放寬了心,我等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懲罰,今日不論是負荊請罪,還是被熱茶潑面,都是我等咎由自取,王兄切莫再作踐自己。」
其餘人也是深深的鞠躬,整理衣冠,帶著荊條,跳上了馬車。
王敞淚如泉湧,卑鄙小人的感覺充斥了全身,急急忙忙跳上了潘岳的馬車,說穿真相的勇氣是不存在的,但至少可以與二十四友一起負荊請罪,也算罪有應得。他看看天色,此刻還算早,估計街上沒什麼人,靜悄悄的在胡問靜家門口負荊請罪了,說不定都沒幾個人看見,也算少受一些屈辱。而且等會見了胡問靜他就瘋狂的公開的開價格,胡問靜一定立馬答應,說不定都不用負荊請罪了。
王敞帶著美好的幻想和希望,忐忑不安的看著馬車外,該死的,害人害己啊!
十幾輛馬車在距離胡問靜家幾條街的地方就不得不停了下來。街上擠滿了人,向著某個方向走去,阻隔了馬車前進的道路。不少衙役在指揮交通:「往前走,不要停!馬車等一下!不許賣燒餅,說你呢!不許賣燒餅!」
陸機愕然,難道出了什麼事?他打開布簾,問道:「前面可出了什麼事?」
一群路人笑著:「聽說二十四友要在天香樓向胡公負荊請罪,我等去看……咦,你是陸小機!啊啊啊啊啊啊!」周圍的路人激動了,瞬間將車隊圍了里三層外三層。
「真的是陸小機!」「安安,我在這裡!」「石崇,我帶凳子來了!」
陸機急忙躲進馬車之中,幾個僕役拼死擋住湧上來的人群。眾人不得見陸機,拼命的敲打著馬車車廂:「小機機,我們愛你!」「潘安,奴家在這裡,讓我上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