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搖晃著招魂蟠:「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必須讓二十四友全家陪葬!」女孩子被人侮辱了名節是何等的大事,若是換個正常的女孩子現在都已經自盡了,說血海深仇一點點都不為過,這麼深的仇恨至少也要把二十四友全家都寫到二十四友艷行記之中啊,怎麼可以就此罷手?有仇不報,這還算是人嗎?
有人腦袋上扎著紅頭巾,絕食靜坐:「胡問靜不寫續作,我以後再也不吃飯!」就不信胡問靜不怕。
有人卻另闢蹊徑,眼角帶著犀利的光芒:「胡問靜不寫,我們可以寫啊。」不就是小黃文嘛,不就是開天闢地以來第一篇用幾千字詳細的不知廉恥的描述具體的動作神情和聲音嘛,以前沒人寫只是想不到可以寫成這副模樣而已,論文筆比胡問靜好的人多了去了。胡問靜不肯繼續寫,那就找個文筆好的人寫啊。
一群人茅塞頓開,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瘋狂的點頭:「對,對!支持!」
數日之內,續二十四友艷行記,後二十四友艷行記,新二十四友艷行記,二十四友再次艷行記,補二十四友艷行記,二十四友艷行記補,甲子版二十四友艷行記,醉翁二十四友艷行記等等充斥洛陽城的各個書鋪,文字質樸者有之,文字華麗者有之,腦洞大開者有之,年齡不忌者有之,僧俗不忌者有之,內容之豐富只有想不到,沒有寫不到。
洛陽群眾的精神生活得到了極大地滿足。
二十四友面無人色,再次不敢出門上街。
陸機都哭了:「為什麼會這樣?」還以為胡問靜停筆就不會再有二十四友艷行記了,沒想到現在反而更加多了,聽說書鋪內沒有十幾種二十四友艷行記的續作都不好意思開門。
潘岳臉色灰敗的好像馬上就要掛了,這些跟風的無恥之作粗製濫造,只求掛了二十四友的名字,其餘完全不講究,可以預見的是很快就會出現二十四友玉蒲團,二十四友金瓶梅,二十四友玉樓春等等,三十年內花樣翻新,絕對不會終結,很有可能成為一大ip。
陸雲死死的扯住王敞的衣角:「王兄救命!」
王敞有個p的辦法,總不能一個個花錢收買吧?看著局勢每天都有幾十個人冒出來寫二十四友的小黃文,聽說已經有女作者進軍小黃文了,講究的是為愛發電,只求與偶像在書中相會,絕對不是金錢可以收買的。
二十四友眼巴巴的看著王敞,既然王敞搞定了第一次,一定能搞定第二次。王敞身為二十四友的帶頭大哥一定要挑起責任來。
王敞咬牙切齒,眼睛中冒出金光萬道:「我有辦法了!」
……
「什麼?找我處理?」胡問靜驚愕的看著王敞,這麼簡單地事情為什麼要找我?
王敞想不出哪裡簡單了,只能期盼的看著胡問靜,所謂始作俑者其無後乎,不對,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也不對,應該是過河抽板,對,就是過河抽板,你既然靠小黃文起家,就絕對不能讓其他人也寫小黃文起家,不然一大群小黃文作家名動洛陽名留青史,就你這個文筆有個p的地位?僅僅小黃文師祖的名頭可用不了幾年,不信你倒是說說官場文的師祖是誰?
胡問靜無奈,這件事怎麼說都是自己引起的,那就收個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