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瓘沒有注意到魏融的異樣,繼續說著:「胡問靜到了洛陽之後,吏部鋪床,寫小黃文,其實也就是譁眾取寵而已,見不得一絲的能力。」
魏融對此很是認同,這兩件事一點點都看不出能力。吏部鋪床是行為藝術,只要臉皮厚就能做,其實洛陽城中每年都會有一些青年俊才玩行為藝術搏出位的,裸奔,街頭癲狂,酒樓舉起酒罈喝酒,大聲喧譁,擋住路寫詩詞畫畫等等屢見不鮮。而寫小黃文更是看不出一點點的能力,哦,好像寫作角度還是很有創新的,魏融拿收藏的經典作品與胡問靜的二十四友艷行記相比,不得不承認胡問靜開創了寫小黃文的流派,不愧是一代污妖王。
山濤道:「胡問靜還是有一些能力的。賣官鬻獄招搖撞騙很見心機,反擊陸機等人手段狠辣,在禮部掃黃也完全符合官員的手段,雖然在我等的眼中是普通了一些,可是胡問靜才十四五歲,既沒有家學淵源,也沒有謀士,能夠做出這等事已經算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了,若是悉心培養,假以時日,胡問靜很有可能成為朝廷肱骨的。」
衛瓘冷笑:「若不是有陛下和賈充撐腰,胡問靜能這麼順利?二十四友中陸機是個菜鳥,差點被人暗算都不自知,石崇,劉琨,潘岳難道是菜鳥?胡問靜寫小黃文反擊確實有些出乎意料,對陸機的打擊很是毒辣,天香樓前的鬧劇更是毫不留情,但不說這其中少了轉圜的餘地,手段過於極端,只說這寫小黃文的手段就真的不能破解?二十四友中真的這麼多人都要臉?潘岳石崇劉琨會要臉?賈充馬車揚起的灰塵潘岳石崇左思都當做享受,避都不避,這無恥程度已經世所罕見,難道真的會在乎被人成為小黃文的主角?」注1
魏融額頭出現了汗水:「難道……」
衛瓘繼續說道:「胡問靜可以用官員的身份壓制書商,潘岳石崇難道就不會?他們的官位遠遠的在胡問靜之上,難道官大一級壓死人都不懂?」
魏融的汗水涔涔而下,原本以為只是文壇的鬥爭竟然這麼複雜?
衛瓘笑道:「胡問靜能夠在二十四友艷行記中大獲全勝,只是因為賈充站在她的背後而已。」說賈充站在胡問靜背後肯定是說大了,但是賈充一定暗示過二十四友和其他人不得用官位壓制胡問靜,不然二十四友不至於如此不堪一擊,而胡問靜掃黃的時候更不會一個官員都沒有蹦出來唱反調。能夠在洛陽開書店,就算背後沒有一絲絲的官員和門閥勢力,找個大腿出頭與胡問靜說和都不會嗎?官場統統閉嘴就足以說明賈充和皇帝司馬炎施加了壓力。
魏融嚇呆了:「陛下施加壓力……」他為什麼不知道?
衛瓘笑著:「陛下不需要表態支持胡問靜,他只需要說一句真是有趣啊,滿朝文武誰會不識趣的打斷陛下看好戲?」
魏融怔怔的坐著,明明從頭到尾看著二十四友艷行記事件,聽衛瓘一解釋,為什麼感覺到了火星?
魏舒搖頭,這傻孫子原本就沒抓住重點,被衛瓘隨意的引申了幾句更加不知道重點在哪裡了。他繼續道:「陛下想要給太子培養人手,可是有個重要的問題,就是那些人是可以留給太子殿下的。」他指了一下衛瓘和山濤:「很明顯,我們這些老傢伙是不可能的。」他唯恐魏融想岔了,又道:「朝廷中袞袞諸公,賈太尉,任尚書,張太常……誰不是六七十了,等待太子即位,我們這些老傢伙只怕早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