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問靜怒視一群村民,嘰里呱啦有個p用,白痴都知道是瞎說,胡人言語要有規律和節奏,要聽起來像一種言語!
「所有人都跟著我說,哈啊呦,發唉三扣案得由?哈歐得啊由。」
一群百姓佩服的看著胡問靜,就聽那繞舌頭的發音方式就知道百分之一百的胡人言語。
胡問靜叮囑衙役:「那個誰誰誰,教他們一邊跳舞一邊反覆說這兩句話。」衙役有些擔心,只會兩句胡人言語會不會太少了一點,要是扶風王多問幾句是不是就會倒霉了?
胡問靜一點都不擔心:「以為他們能學會這兩句胡人言語?本官和你打賭,我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就會說出幾百種看似一樣其實完全不一樣的胡人言語,別說忽悠扶風王,忽悠我都夠了。」完全不懂音標的死記硬背的發音一定會走調變形,最後變成誰都聽不懂。
……
官道之上,李朗帶著一群百姓奮力挖路。
一個衙役看著坑,搖頭嫌棄:「這個坑太小了!」扶風王若是乘坐馬車肯定過不去,但若是扶風王騎馬呢?扶風王司馬駿還有一個職務是征西大將軍,你丫的敢確定征西大將軍不會騎馬?
李朗用力點頭,差點坑死了自己!「再挖大點!別說是馬了,必須走路都走不過去!」
一群衙役用力點頭,說什麼都要挖出一個隕石坑。
……
某個胡人營寨邊,幾個胡人慢悠悠的開墾荒地,胡人又不傻,開墾荒地就有饢餅吃,為什麼待在營寨中喝野菜糊糊?但是願意開墾荒地不代表他們就認同了種地的必要性,更不代表他們願意從馬背上的民族變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民族,為了吃饢餅必須開荒,但是開荒的時候沒有必要太賣力,一尺的土地幹了三天那是標準效率。
一個金髮男子低聲道:「那些縉人好像與往常有些不一樣。」其餘胡人點頭,千陽縣外的田地都是成片的,沒有山丘樹林阻隔,一眼就能看到很遠的地方,以前那些縉人上午幹完了地里的活就會坐在田埂上曬太陽,可今天卻看不見人影。
那金髮男子眼中精光四射:「麥克,你縉人的言語學的最好,你悄悄的過去打探一下他們在幹什麼。」
那麥克點頭,匆匆跑向了遠處的村子。
那金髮男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麥克的背影,這些縉人太狡猾了,會不會又在想辦法收拾他們?他握緊了手中的鋤頭,很想與那些縉人玩命,可是開墾荒地換取的一個饢餅比野菜糊糊耐吃,卻也僅僅能夠彌補他們每天的消耗,他看看虛弱的手腳,不認為自己有力氣與縉人正面作戰。
過了許久,那麥克飛一般的跑了回來,臉上帶著驚喜:「是扶風王殿下的特使就要來了,縉人們在準備慶祝的舞蹈。」一群胡人鬆了口氣,又期盼著看著麥克,縉人有沒有說慶祝扶風王殿下的特使到來的時候會給他們多發一個饢餅?
那金髮男子放聲大笑:「扶風王殿下的特使?」他惡狠狠的看著縣衙方向:「等扶風王殿下的特使來了,我們就去告狀!」那金髮男子不知道扶風王殿下鼓勵胡人入關,鼓勵胡人與漢人融合,他只是小小的胡人,縉人的言語都不太通順,哪裡會知道縉人朝廷的事情?可是那是「扶風王殿下」啊,任何一個民族、部落的胡人都知道貴人到來的時候就是告狀和祈求食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