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千陽縣的官員淚流滿面,何必死撐呢,前一刻還憤怒的發抖呢,誰會信了被發配邊疆的倒霉蛋還會得意的笑,眾人悲傷極了:「胡縣令這是瘋了。」扶風城來的官員點頭認同,九品軍司馬已經是低的不能再低的有品級的軍職了,軍「假」司馬就是暫代司馬的虛職啊,胡問靜高興個p啊。他微笑著:「胡司馬得償所願,恭喜啊。」
胡問靜冷冷的看那個傢伙,是不是可以打他一頓?
……
西平郡的軍營中,平虜護軍、西平太守馬隆憤怒的扔掉了手中的公文:「司馬駿欺人太甚!」
一群親信急忙四處張望,沒見附近有外人,這才放下了心,埋怨著馬隆:「將軍何以如此憤怒?」
馬隆能不憤怒嗎?他上報了數次涼州又有胡人異動,若是再冒出一個禿髮樹機能,只怕又是一次「秦涼之變」,請求征西大將軍司馬駿給他派幾個能打的將領,可是司馬駿派給他的援兵竟然是一個女娃!
馬隆鬚髮皆張:「這是要置馬某於死地嗎?」一群手下更加怕
了,急忙扯住馬隆勸:「征西大將軍對將軍不薄,何出此言?」要不是司馬駿不吭聲,嚴舒早就謀奪了馬隆的職務了。
馬隆不吭聲,他也知道這句話說得過了,但他也有自己的為難之處,他已經老了,老得經不起顛簸了,若是胡人再次叛亂,他再也不能一日奔波百里,從西平郡殺到武威郡,從武威郡再殺到張掖郡了。
他微微嘆氣,當年他跟隨鄧艾的時候常常感嘆鄧艾手中猛將如雲,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名將,可是看看自己的手下卻都是廢物。
馬隆細細的想著,若是胡人再次反叛,那麼西平郡和武威郡首當其衝,他必須留在西平郡,因為南虜成奚又蠢蠢欲動,若是被成奚與鮮卑人聯合,這涼州和秦州只怕再次失守。
至於那胡什麼的女孩子……
他問一群手下:「你們誰知道這個胡……」又看了一眼公文,「……胡問靜什麼來頭?」涼州是窮鄉僻壤中的窮鄉僻壤,與洛陽的消息幾乎斷絕,唯一的溝通渠道就是官方的公文,馬隆完全知道胡問靜是誰。
一群手下搖頭:「將軍尚且不知,何況我們?」門閥背景深厚的進朝廷當文官,寒門乃至門都沒有的窮鬼就當大頭兵,而大頭兵中在有些手段和門路的都留在洛陽當禁軍,像他們這樣跑到涼州這種苦寒之地當兵的,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是毫無門路的垃圾中的垃圾。
馬隆嘆氣:「老夫也是寒門啊。」鄧艾也是寒門,不然怎麼落得這般下場?跟著鄧艾混日子的他更是寒門中的寒門,唯一的優點就是會打仗,總算憑藉軍功當了官員,可說道對朝廷中錯綜複雜的關係的了解,馬隆真是一點點都不知道。
「這個胡問靜多半是某個門閥的貴女。」馬隆嘆著氣,這胡什麼的女孩子多半是哪個門閥的貴女,卻得罪了征西大將軍司馬駿,不然不至於把她打發到了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