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新到涼州的乞伏鮮卑人不屑的看著一群禿髮鮮卑:「司馬?才一個司馬算老幾?你們這麼驚慌幹什麼?」
一群禿髮鮮卑臉色發青:「胡司馬可不是善男信女,誰敢怠慢了胡司馬就會人頭落地。」
「聽說胡司馬每天要吃三個人的。」有人顫抖著,凡是看過那上萬人頭組成的京觀的人絕不會懷疑胡司馬的兇殘,瞪胡司馬一眼就被殺了全家的故事誰都聽說過。
那乞伏鮮卑人冷笑著,他剛從關中到達西涼,想要聯繫禿髮鮮卑商量一些大事,沒想到眼前的禿髮鮮卑竟然這麼膽小,小小的一個軍司馬都怕了。「我們乞伏鮮卑在關中就是見了扶風王司馬駿都不怕。」他驕傲的道,扶風王司馬駿還不是被憤怒的胡人打了?沒有打死司馬駿那是因為司馬駿在胡人面前還算老實,不然早就活活打死司馬駿了。他鄙夷的看著驚慌失措的禿髮鮮卑們,只怕這次的大事沒有必要叫上禿髮鮮卑。
短短一盞茶的工夫,番和縣縣衙前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百姓,番和縣內只要沒有病的躺在床上不能動,不論男女老少胡人漢人盡數趕到了縣衙前,規規矩矩的看著自己的腳尖,等待胡司馬的訓話。
胡問靜走上高台,冷冷的看著下方的百姓,下方的百姓死死的看著腳尖,誰敢看胡司馬誰就會被胡司馬殺死。
胡問靜張開手臂,大聲的笑了:「番和縣的百姓們,胡某想你們了,你們想不想胡某?」
四周無數百姓一聲不吭,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土裡。
那乞伏鮮卑人大聲的笑:「哈哈哈哈,真是有趣。」
四周的無數百姓齊刷刷的轉頭看那乞伏鮮卑人,眼神中充滿了無法描述的複雜感情。
那乞伏鮮卑人又是得意,又是鄙夷,堂堂胡人竟然在大縉的土地上混的頭都不敢抬,這也配叫做胡人?他對著胡問靜大聲的道:「那個小娘子,嫁人了沒有,今晚陪大爺開心一下好不好?」調(戲)一個漢人女子算什麼,今日就要讓一群沒膽子的胡人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胡人的尊嚴。
「唰!」原本擠得站立都艱難的人群神奇的擠得更加的密切,硬生生在那乞伏鮮卑人四周空出了一丈方圓。
胡問靜慢慢的收攏手臂,驚喜的看著那個乞伏鮮卑人,就像看到了最喜歡的玩具。
那乞伏鮮卑人不屑的看著周圍的胡人,那些羯人氐人膽小也就算了,為什麼一群鮮卑人都這麼膽小?禿髮鮮卑自從禿髮樹機能戰死之後果然再也沒有出過英雄。他冷冷的看著高台上的胡問靜,慢悠悠的走過去,道:「小娘子,不如跟我去關中吃香的喝辣的吧,我和扶風王司馬駿很熟悉的,你只要從了我,有你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哈哈哈哈!」他很是謹慎的亮出了司馬駿的字號,有司馬駿在,這個漢人女子怎麼都不敢拿他怎麼樣的。
人影一閃,高台上的胡問靜已經不見了人影。
那乞伏鮮卑人大笑,就知道漢人女子被調(戲)幾句就會大哭著跳井。忽然,他注意到頭頂有個陰影。他隨意的抬頭,看見一道黑影仿佛遮住了太陽。
「什麼東西?」那乞伏鮮卑人驚訝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