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羯人球員得意的看著四周的百姓,高高的舉起了右手:「我是貝肯鮑爾,誰能夠打敗我!」四周百姓大聲的歡呼:「貝肯鮑爾!貝肯鮑爾!」
嗩吶拼命的吹,貝肯鮑爾向四下揮手,無數羯人少女拼命的向他扔鮮花扔水果。
四周無數圍觀群眾的心活潑潑的跳,有人羨慕的道:「沒想到贏了蹴鞠竟然這麼威風。」有人看四周,整個番和縣的人好像都在這裡了:「我當年娶妻的時候也沒這麼熱鬧。」一群人用力點頭,娶妻的時候也有敲鑼打鼓,但是也就兩家人熱鬧一些,哪裡可能有全
城人圍觀的風光?更何況娶妻過程一點點都不好玩,說話走路行禮統統要文縐縐的,要講禮儀,要不是身上穿著喜慶的服裝,周圍一群親友幸福的祝福著,真是懷疑這娶妻的過程是不是在找罪受。哪裡像這些蹴鞠冠軍這麼得意和張揚。
有人忽然大哭:「我就是心疼一百文錢沒有報名!」周圍好些人感同生受,看了一整天的蹴鞠比賽,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蹴鞠比賽純粹講運氣,二十個人擠著一個蹴鞠亂踢,搞不好自己就贏了呢。
有人捶胸頓足:「豹死留皮,人死留名,我要是能夠如此風光,這一輩子就不枉了。」一群人點頭,這輩子就沒有這麼風光過,下一次蹴鞠比賽必須報名!
有人死死地盯著一邊的女孩子們,馬蛋啊,那些人是羯人,你丫一個漢人女子至於兩隻眼睛放光,笑得牙齒都露出來了嗎?有人狠狠地握緊了拳頭,三隻烤全羊算老幾,風光有個p用,踢蹴鞠最重要的是吸引女孩子的關注,然後順利從單身汪的詛咒中解脫出來為人口下滑做貢獻啊。
「我一定要報名下一屆蹴鞠比賽!」無數人惡狠狠的發誓,就說胡司馬搞出來的事情一定有便宜占,就是沒想到便宜這麼大。
……
羯人的錦衣遊街一直鬧到了快天明的時候才罷手,整個縣城依然沉浸在興奮之中,街上到處都是討論蹴鞠比賽的行人。
番和縣衙中,馬隆有些困惑,胡問靜為什麼要舉報這蹴鞠比賽?起初,馬隆以為蹴鞠比賽是「二桃殺三士」的魔改版,比賽就只有一個人能贏,輸得人肯定心懷怨憤,然後自然而然的就打起來了,朝廷面對內訌的胡人自然是輕鬆如意的很,不管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還是卞莊刺虎,總而言之白撿便宜。但看到比賽結束,馬隆又有些不明白了,這蹴鞠比賽激烈倒是激烈,矛盾倒也有矛盾,但是看看四周歡呼的百姓,馬隆怎麼都不信這些百姓會因為一個比賽就打了起來。
「難道你還有其他毒計?」馬隆不恥下問。
胡問靜打著木樁,一連串的噼啪聲中終於停了下來,一邊活動筋骨準備長跑,一邊隨口答道:「利用激烈的對抗比賽挑起胡人內訌的心思也是有的,但是那隻屬於意外之喜,不在胡某的計算之中。」
馬隆點頭,利用比賽挑撥離間確實過於簡單和理想化了,至少要勝利一方的獲利是從失敗一方的身上獲取的,這樣才能挑起失敗者的憤怒。但自由報名,費用僅一百文的蹴鞠比賽顯然達不到這個目的。
胡問靜開始跑步,呼吸一點不亂,還有餘暇說話:「我安排蹴鞠比賽其實有兩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