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胡問靜厚顏無恥的狂笑,絕世雄文立馬到手。
王敞打哈欠,胡問靜字都寫不工整,怎麼可能寫出絕世雄文,洗洗睡吧。
胡問靜負手而立,45°角看太陽,絕世好句從口中緩緩而出:「太康三年春,胡問靜謫守武威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具興……」
王敞繼續打哈欠,垃圾文。
「……予觀夫武威勝狀,在祁連山。銜遠山,吞大河,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此則武威樓之大觀也……」
王敞和馬隆一齊大笑,武威郡當然是靠著祁連山,可是武威城中的酒樓距離其臉上十萬八千里啊,怎麼看都看不到祁連山的,至於「吞大河」更是胡扯,武威城只有石羊子河,這條河雖然不小,但是怎麼都沒資格用「大河」稱呼。
胡問靜怒視兩人,寫文章重要的是好看,誰在乎真相!
王敞努力板起臉,果然寫文章的為了押韻或者好看,隨便什麼地理物理化學感情深情愛情親情統統都會瞎寫。
馬隆努力找優點:「幾句環境描寫還是很……」貼切肯定不能用,「……富有想像力的。」
王敞又是大笑。
胡問靜繼續道:「……若夫淫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曜……」
馬隆和王敞都是一怔,別看這區區幾十個字與武威城的風光p關係都沒有,但每一個字都很是講究。
「好文!」馬隆真心誠意的道。
王敞緩緩點頭,真情實感肯定是沒有的,西涼有個p的淫雨霏霏,但是這文字是真的好。
胡問靜掃他們一眼,道:「……山嶽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
馬隆輕輕的跟著念著,只覺區區十二個字寫出了一個悽厲的畫面。
王敞陡然怪叫一聲,嚇得小問竹跑了過來。「等一下!等一下!來人,拿紙筆來!該死的,怎麼還沒有拿紙筆來?」隨手脫下了外套,從地上撿了石塊就在衣服上書寫。
他諂媚的對著胡問靜笑:「麻煩重新說一遍。」胡問靜瞪他,知道胡某的絕世雄文了?
「……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馬隆和王敞細細的品味著,只覺這文的水平高到了天上。
胡問靜笑道:「此文可能名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