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南風笑道:「是啊,最多熬上十年你就可以成為真的州牧。」十年還說得多了,司馬炎前幾年重病之後身體一直不好,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駕崩了,等司馬衷當了皇帝,她當了皇后肯定第一時間給胡問靜加官進爵。
胡問靜和賈充一齊轉頭看了一眼賈南風,這個孩子又發傻了,賈充說得「熬上幾年」是指并州胡人下一次作亂,假并州牧胡問靜不率軍出征誰率軍出征?這胡問靜率軍到了并州之後當然是「一直平定不了」并州的胡人,一口氣打了十七八年,安安穩穩的當十七八年的假州牧了。
胡問靜對賈充道:「衛瓘有些不太對。」賈充也皺起了眉頭,衛瓘不想這麼愚蠢的人,只怕在布置天大的陰謀。
賈南風笑著:「大局已定,衛瓘又能怎麼翻盤?」胡問靜和賈充緩緩的點頭,怎麼都想不出衛瓘翻盤的機會。
胡問靜總是覺得不安,道:「還是要盯緊了司馬攸。」賈充點頭,一直死死的盯著司馬攸呢,巴不得他跳出來做些什麼,可是司馬攸老老實實的待在府邸之中,哪裡都不去,真是怪了。
……
始平王府。
司馬瑋的臉色就像是個死人,司馬允和司馬演伏案大哭:「皇叔啊!」悽厲的哭聲簡直像是死了親兒子,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司馬允和司馬演也就見過司馬騰幾面,司馬騰長什麼模樣都不太記得了,有個p的感情,但是司馬騰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兔死狐悲不過如此。
司馬瑋呆呆的看著案幾,喃喃的道:「東嬴公成了東瀛侯……我們呢……」
賈南風在并州遇到了數萬胡人圍攻,其中東嬴公司馬騰的責任到底有多大,需要大到降爵撤職嗎?怎麼看都是借著機會幹掉所有想要染指皇位的人。
司馬瑋嘿嘿的笑著:「我們也完了……我是成為一個縣候還是一個太守?」司馬允和司馬演渾身發抖,太守?作為皇室宗親竟然連最低級的縣候也得不到,只能成為普通官吏嗎?
司馬瑋盯著兩個皇弟,冷冷的道:「司馬騰可有想要當皇帝?司馬騰可有與太子搶女人?司馬騰可有招攬權臣?司馬騰不過是占著刺史的位置,手中有兵,近在并州而已,這都不能被父皇容忍,何況我們?」
司馬演和司馬允面如土色,悲傷逆流成河,直接和太子打對台,擺明了想要影響太子繼位的他們怎麼可能不受到更嚴厲的打壓?
司馬瑋冷冷的道:「父皇無情無義,只心疼太子,在父皇在位的時候我們定然是只能流落異鄉當個小小的太守或者縣候了,我們在有生之年想要回到京城不如祈求太子皇兄宅心仁厚,能夠赦免我們的過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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