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又跑來了一群太尉府的人,倉皇的喊著:「快!快救駕!」混亂之中看不清太子和太子妃在哪裡,也無暇詢問,只能加入戰團胡亂的廝殺。
太極殿前,百餘司馬瑋的手下緊張的盯著大殿內,幾十個太尉府的人持刀與殿外的人對峙,怎麼也不肯讓出大殿的入口。
太極殿內,百餘司馬瑋的手下或緊張的攔在胡問靜身前,或護衛著司馬瑋,或持刀脅迫著司馬炎和賈充。人人都盯著胡問靜,殿外的人厲聲叫著:「再敢靠近一步就殺了你們!」
太尉府的人不過只有幾十個人,又要提防太極殿內的人,又要守住門口,司馬瑋的手下里里外外有兩百多人了,若不是怕亂戰之中胡問靜傷了司馬瑋,早就一擁而上殺了胡問靜了,小小的太極殿內若是擠了數百人,密密麻麻的毫無騰挪餘地,胡問靜武功再好都只有死路一條。
司馬瑋心中沉吟,他若是呼喚大殿外的百餘人殺入大殿,內外夾擊,胡問靜真的能夠在一瞬間突破幾十人的阻攔殺了他?
胡問靜盯著司馬瑋的眼睛,又踏出了一步,冷冷的道:「你怎麼還不殺了陛下和太尉?我都等的心煩了。」
司馬瑋心中亂極了,胡問靜難道不該想盡辦法救人嗎?難道不該憤怒的威脅他,「敢動陛下和太尉一根毫毛就將你碎屍萬段」嗎?為什麼一點點都不在乎司馬炎和賈充的死活?
任愷冷笑了,司馬瑋真是愚蠢到了極點,他道:「始平王殿下不用怕,胡問靜是故意裝出來的。」就這麼幾句話就讓任愷的胸口巨疼,肋骨折斷之下似乎多說幾句話都疼得厲害,但是任愷依然冷笑著看著胡問靜,眼神中充滿了睿智和嘲諷:「胡問靜怎麼會不在乎陛下和賈太尉的死活?她只是故意假裝不在乎陛下和賈充的死活,只要你猶豫了,不敢動手了,那麼她就贏了。」任愷微笑著看著胡問靜,不過如此。
賈南風惡狠狠的盯著任愷,若不是此刻事情危急,她不敢打亂了胡問靜的節奏,她就要指著任愷的鼻子大罵,「任老賊,你忒麼的去食屎!」一大群太尉府的人同樣暗暗嘆息,胡問靜出人意外的假裝不在意陛下和賈太尉的死活,只要司馬瑋猶豫了那麼幾秒鐘,胡問靜就能抓住機會瞬間衝過去將人救出來了,真是可惜。
胡問靜驚愕的乜任愷:「我為什麼要在意陛下和賈太尉的死活?」
司馬瑋大笑:「你們都以為本王是笨蛋不成?」被任愷提醒,司馬瑋想通了,胡問靜若是不在意賈充和司馬炎的死活,何必大老遠跑來救人,所謂的「不在意」不過是故作驚人之語罷了。司馬瑋看著胡問靜,微微的搖頭,幼稚,真是幼稚,他笑道:「你以為本王和本王的將士們因為你出人意料的言語微微一愣,你就可以抓住機會衝過來一劍殺了挾持父皇和賈太尉的人了?」司馬瑋笑著,得意無比:「或者可以擒賊擒王,一舉拿下本王?」他仰天大笑:「本王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