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賈充和衛瓘微笑著舉杯飲酒,兩人都隨意的說著風花雪月,沒有一句聊到了朝廷大事,勝負已定,賈充輸得一塌糊塗,沒有輸得底褲都沒了完全是因為賈充投降的快,又是出名的沒節操,但是想要權傾朝野定然是不行了,今後將是衛瓘的天下了。
唐薇竹和蕭明涵進入花園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被眾人簇擁的胡問靜。
「胡問靜!」唐薇竹從牙縫中蹦出了幾個字,怎麼看胡問靜怎麼火大。她推開蕭明涵,大步走到了胡問靜的身前,深呼吸,微笑著道:「問靜,你為什麼沒有換一身衣服啊,太后娘娘的宴會你都不肯換衣服,難道這是你……」她假裝驚訝的捂住了嘴。老實說,這挑撥的意思實在是太明顯了,有失水準,隨便找個鄉下小地主家的宅斗都不是這麼玩的,可是唐薇竹盛怒之下什麼宅斗慣用言語都記不起來了,心中只有「打胡問靜的臉,打胡問靜的臉!」
一群女眷賓客早就注意到了胡問靜一身灰不溜秋的便服,但太后娘娘都沒吭聲,還親熱的扯著胡問
靜的臂膀,她們有什麼好質疑的?此刻見唐薇竹當眾打臉,一群女眷賓客堅決的沒看見沒聽見,繼續或微笑,或看天,或盯著太后娘娘的衣服,或認真的下棋。
有女眷一邊若無其事的喝茶,一邊打眼色:「這個女人是誰?當著太后娘娘的面質問荊州刺史胡問靜,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其餘女眷看了半天,回眼色:「不認識,無名小卒,不要理她,不作死就不會死。」
賈南風冷冷的盯著唐薇竹,這個女人是誰?這是不把本宮放在眼中嗎?她轉頭看胡問靜,眼神明顯極了,這個女人我不認識,你隨意,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胡問靜歪著腦袋盯著唐薇竹,這個「親戚」真是奇葩啊,有過上次的教訓還敢惹她?原身就沒有一個靠譜的親友嗎?
唐薇竹感受著四周無數道熱辣辣或者陰惻惻的目光,很清楚自己做過了頭,哪有這麼明顯的挑撥的,她至少也該用滿是羨慕的語氣說,「哎呀,胡姐姐的衣服真是好啊,不像我的衣服這麼容易勾絲,又不保暖。」賈南風自然會注意到胡問靜的失禮。但唐薇竹不後悔,這是胡問靜欠她的,活該!
賈南風和周圍的女眷一秒就捕捉到了唐薇竹眼神之中的含義,驚訝的看著胡問靜,你們有過節?你還欠了她的?快說,她是誰啊?
胡問靜深思,在孩子是個被愛情洗腦的傻瓜,不太好下毒手啊。
小問竹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忽然驚喜的指著唐薇竹:「哎呀,是那個拉屎的姐姐!」
唐薇竹的臉立刻就綠了,看胡問靜的眼神如看不共戴天的死仇。胡問靜眨巴眼睛,對,這就是胡某指使的,沖胡某來!
幾個小皇子也擠了過來,認真的看唐薇竹,司馬謨用力點頭:「對,就是那個拉屎的女子。」抬頭看天:「女人,我記得你。」司馬乂跳腳:「我也記得,我也記得,就是那個在巷子裡拉屎的女子!」司馬遐雙手負在背後,仰頭道:「本王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街上拉屎,本王會記得你的,這是你的榮幸。」
唐薇竹的臉綠的像是韭菜,死死盯著胡問靜。胡問靜認真的看唐薇竹,這幾個與我無關,不要算在胡某的頭上。
四周的女眷賓客們看唐薇竹的眼神深邃極了,不用問,肯定是當街拉屎被幾個小皇子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