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到處是門閥,天下的財富都是門閥的,本座很介意。你們或許不信,本座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知道門閥壟斷財富的危害,知道這個世界將會走向何方。」胡問靜笑著,人民富豪的福報論徹底的掀開了壟斷的面紗,還有誰會信資本是弱勢的?
胡問靜認真的道:「可是本座沒想殺掉你們。」
「門閥占據荊州太久了,門閥擁有荊州的九成土地和財物啊,嘿嘿,這其實可以換個角度的,荊州九成的人依附著門閥求一口飯吃,本座再怎麼狂妄也要掂掂分量,若是除掉了你們,荊州有多少人會忽然沒了收入,會餓死街頭,會無家可歸?本座原本不屑百萬漕工衣食所系的,誰是腐肉,割了就是了。可是沒想到有了荊州這塊大地盤,竟然就開始理解百萬漕工衣食所系了。」
她失聲笑著,一刀刀的切下,眼前的蒯家子弟原本被屎尿濕透的褲子很快就被鮮血染紅,再也分不出哪裡是屎尿,哪裡是鮮血。
「本座若是面對無數沒了收入的百姓,需要花多少時間安撫百姓?你們掌控荊州百餘年,觸角深入荊州各地,本座需要多久才能一一清除?天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大亂,本座哪有這許多時間處理。」
「本座沒想殺了你們,本座只想和你們達成均衡,你們忌憚本座,本座忌憚你們,互相合作,世上什麼最重要?理解和雙贏啊。我們之間沒有仇怨,為什麼要你死我亡?」
無數人死死的看著胡問靜,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只是驚恐的看著胡問靜的臉上身上的鮮血越來越濃,這個人不是人!
胡問靜將木樁上的蒯家子弟盡數剮了一輪,又到了蒯鐸的面前,蒯鐸依然悽厲的慘叫著,仿佛完全不知道胡問靜的到來。
胡問靜盯著蒯鐸,慢慢的道:「本座也知道你們不服氣。一個平民女子、祖上十八代平民、當過乞丐、是個污妖王騙子,這種人也配和你們十八代富貴的人平起平坐?」
「本座知道你們一定會想要給本座顏色看看,本座上任第一天你們就給了本座下馬威,堂堂荊州一把手上任竟然沒有人歡迎,本座忍了啊。本座沒有動你們一根毫毛。」
胡問靜認真極了:「或許你們以為胡某的行為藝術就是胡某的反擊,可是在胡某的心中那真的不是反擊,胡某若是反擊,你們早已人頭落地了,怎麼可能毫髮無傷的回家呢?」
「胡某是很有誠意與你們和平共處的。」胡問靜一刀切下,手中鮮血多了,有些滑,沒掌握好力度,將蒯鐸的一根肋骨切斷了半截,她在蒯鐸驚恐的眼神之中隨手伸入蒯鐸血肉模糊的身體之中,將那折斷的肋骨取了出來,扔在了地上。無數士卒和蒯家的佃農僕役死死的盯著地上的那一節肋骨,以為已經見識了千刀萬剮的兇殘,可這一節小小的染著血的白骨卻再次刷新了恐懼,有數百蒯家的佃農和僕役慘叫一聲暈了過去,至於嘔吐,屎尿齊流之人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士卒搖搖晃晃眼看就要跌倒,周渝想去扶他,可他看到了周渝衣衫上的鮮血,撲通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胡問靜的目光從一張張慘嚎的蒯家子弟的臉上掠過,道:「你們想要打本座的臉,沒問題啊,本座可以接受的,以後荊州就斗而不破,你打我的臉,我打你的臉,要文斗不要武鬥,面和心不和,看在利益的份上彼此合作。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的,哪怕你們召集荊州官員大罵本座禽獸不如,把本座編成說書在天橋底下說幾百遍,哪怕你們聯合起來陽奉陰違,消極怠工,本座都能容忍的。」
「世上不服氣的本座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本座就要殺光所有不服氣本座的人?本座又不是金元寶,怎麼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
「求同存異,合作才能共贏。本座的計劃就是這麼的簡單。」
胡問靜眼神陡然一厲,手中的匕首切下了蒯鐸的一大片血肉:「可是本座做夢都沒有想到你們竟然蠢到了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