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俊的男子大聲的笑著,揮手,兩個僕役過來將他連人帶椅子抬了起來。
宜都郡太守和一群官員客客氣氣的行禮:「蕭公子慢走。」心中怒到了極點,你丫一個使者而已,說白了就是平民百姓,竟然敢在一群官員面前擺架子?宜都王司馬冏瞎了眼睛才會讓你來主持宜都郡。
……
同一時間。
巴陵。洞庭湖。
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射在湖面上,波光搖曳。湖邊的某個涼亭之中,唐薇竹讚嘆道:「真是好啊。」
幾十個婦人恭敬的看著唐薇竹,大氣都不敢喘。
一個僕役小心的端了茶水,唐薇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拈了一杯,吹著茶葉,嗅著茶香,卻不便飲,輕輕的將茶杯放在了案几上,轉頭看一群肅立的婦人,抿嘴笑道:「大家都坐啊,何必拘謹?」
一群婦人臉上燦爛的笑著,頭上的金釵亂顫,輕輕的坐下。這個該死的女子以為自己是誰?竟然敢對她們指手畫腳?好幾個婦人眼圈微微一紅,她們是蒯閥蔡閥的貴婦,以前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如今蒯閥和蔡閥的主支男丁已經盡數被胡問靜殺了,沒等她們從悲痛和震驚中恢復過來,分支得到風聲之後瞬間消失不見,她們這才明白她們僥倖與主支的男丁分開行事,提前到了巴陵並不代表就是走了大運,她們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沒了主支的男丁,沒了分支的諂媚,一群婦孺能夠做什麼?她們白天擔心胡問靜斬草除根,晚上擔心僕役造反,想要離開巴陵又無處可去,只能戰戰兢兢的在巴陵日盼夜盼,指望朝廷給她們公道了。
唐薇竹淡淡的笑著,看著一群曾經的高門大閥的貴婦只能在她的面前戰戰兢兢,她有種說不出的得意感:「薇竹代表宜都王司馬冏殿下為各位主持公道來了。」
一群蒯閥和蔡閥的女子期盼的看著唐薇竹,要怎麼討回公道。
唐薇竹笑了:「招攬災民,以工代賑。」
一群蒯閥和蔡閥的女子驚愕的看著唐薇竹,唐薇竹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慢慢的道:「胡問靜無罪而誅荊州門閥,朝廷定然會為諸位伸冤,但是胡問靜一定會往門閥身上潑髒水,為富不仁,欺壓百姓,不顧災民死活什麼的,你們想要在朝廷中贏得更多的人的支持就需要作出表態,讓朝廷知道荊州門閥都是好人。」
一群蒯閥和蔡閥的女子互相看著,緩緩點頭,賑災對門閥的聲望有好處,能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