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某的地盤上要麼就是從賊,要麼就是殺賊,從來沒有可以看熱鬧、看哪邊風大就向哪邊倒的牆頭草!」
「你們統統都從賊!你們統統都是賊人一黨!」
襄陽郡太守有些無奈,若是胡問靜真的是這種中二,說出了這種少年菜鳥垃圾爬蟲才會說得言語,他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或許,他可以長嘆一聲,以中二對中二?
襄陽太守目眥欲裂,猛然站起,指著胡問靜的鼻子厲聲道:「我左右橫跳?我坐視不理?我為了大縉流血流汗,你在哪裡?」猛然撕開了衣服,露出一塊傷疤。「這是十年前被蒯閥的某個子弟捅的,他當眾搶劫百姓,被我抓了,他捅了我一刀。」再撕開褲子,指著腰部的傷疤。「這是我五年前被蔡閥的某個子弟砍得,他的兒子強姦民女,被我殺了,他想要殺我,我命大,躺了半年。」憤怒的指著胡問靜:「你可以說我無能,可以說我貪財,可是我從來沒有左右橫跳,我一直都是朝廷的官員,是百姓的父母官!」
襄陽郡太守心中微微安定,這種中二的言語一般很是對中二的胃口,矇混過去的機率還是很大的,再然後,應該就是……
胡問靜翻身下馬將他扶了起來:「胡某錯怪了你了。」慢慢的看向其餘官員,認真的道:「你們人人都該殺,但是,胡某此刻用人之際,絕對給你們機會改過自新。好好的安撫百姓,查出馬閥劉閥楊閥的餘孽,胡某就既往不咎。」
襄陽郡太守和一群官員淚水在眼眶中打滾,慢慢的跪下磕頭:「我等願意改過自新將功贖罪。」
襄陽郡太守看著眼前的泥土,只覺機會只等待有準備的人,他已經預測了胡問靜的所有言語,準備了所有的應對,胡問靜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跪在地上,等著胡問靜開始責問,然後就是他的表演時刻。
胡問靜眯起眼睛盯著汗流浹背的襄陽郡太守,冷冷的道:「來人,全部殺了。」
襄陽郡太守猛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胡問靜,為什麼不按照劇本出牌?他厲聲叫道:「胡刺史,我犯了什麼罪,為什麼殺我?」
胡問靜平靜的盯著襄陽郡太守,道:「胡某很困惑,胡某的名聲很差,手段很殘暴,到了荊州沒幾天就滅了荊州八大門閥中的五個,這人頭也砍了,京觀也築了,被京觀嚇得暈倒的百姓數以百計,這荊州歷史上只怕再也找不出比胡某更殘暴不仁的人了,可為什麼這近在咫尺的襄陽百姓竟然還敢跟隨門閥作亂,這荊州門閥就比胡某更兇殘,或者荊州門閥給的好處就能讓襄陽百姓甘願去死?」
「胡某很困惑,胡某下了命令追查荊州八大門閥餘孽,胡某沒有撤換追究刺史府衙以外的任何一個官員,胡某擺明了告訴荊州所有官員胡某隻針對門閥,不針對官員,既往不咎,以後好好合作,共創美好未來。可為什麼近在咫尺的襄陽官員無視胡某的善意,包庇荊州門閥,坐視荊州門閥起兵作亂誅殺胡某?」
一群襄陽官員驚恐的盯著胡問靜,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他們一時之間想不出來,也沒空去想,他們只想知道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胡問靜平靜的看著一群襄陽官員,眼神之中略過一道悲涼。
「胡某漏算了一點,那就是信息的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