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南風臉色慢慢的變得灰白,王渾一定想過的,可是依然用這麼惡劣的態度藐視胡問靜,這背後透露的是對賈南風和賈充冰涼的蔑視。
胡問靜認真的道:「太后,你、太尉、還有先帝司馬炎,都已經不是以前的地位了,我們要接受現實,我們在洛陽城的豪門大閥眼中就是喪家犬,不需要尊重我們。」
賈南風的臉色更加的差了,她其實是知道的,所以才不甘心,所以才想重新獲得權力。
胡問靜慢慢的道:「當年賈家權傾天下的時候,你可想過要為了一些事情與某個無權無勢的廢物交換利益?可想過對他客客氣氣?可想過用大量的利益收買他?可想過與他結盟?可想過與他站在同一邊?」
「沒有。一定沒有。因為任何一個頭腦清醒的人都不會與一個完全和自己不對等的人平等相處。」
「權傾天下的賈太尉,賈太子妃不會,司馬攸、司馬亮、司馬越、司馬騰、司馬顒、王渾、郭弈也不會。」
「想要借著手中有選票就拉攏,分裂,利用其他人,只是以為別人都是傻瓜的白日夢而已。我敢打賭,司馬家其他王侯也是這麼想的。司馬家的人其餘本事沒有,爭權奪利,懷疑他人,甩手腕,挖坑,旁敲側擊,揣度他了等等的手段最熟練了,整個大縉都沒幾人比得上他們,他們怎麼會沒有想到議會是最好的獲得利益的地方?你真的有把握在四十九個陰謀家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不擔心替人做了嫁衣?」
「火中取栗,未必不行,但是為了幾個栗子就冒著被火燒的危險,純屬腦殘。」
胡問靜認真的盯著賈南風,賈南風心中只想著宅斗,想著不動聲色的用語言,用規矩拉攏這個,打壓那個,最後所有人都老實聽話,這種念頭可笑至極,今日必須說個明白,不然遲早變成豬隊友。
胡問靜慢慢的道:「至於讓王渾和郭弈之流欠下人情,讓沒有靠山的人投靠自己,更是完全不理解朝廷的事務了。」
「就算整個吏部的秘書令使都是你的手下,吏部尚書吏部侍郎不蓋章不同意,這些小官能做得了什麼?拉攏再多的小菜鳥都毫無作用,因為在朝廷當官的訣竅是一切上級說了算,下級就是個p。所謂欺下瞞上,就是此理。」
「王渾郭弈之流會為了今日欠我們的人情,他日在關鍵的時候幫助我們?司馬懿能夠從小小的主簿變成了權傾天下的大臣,難道就不是受了曹家幾代皇帝的恩情?司馬懿說翻臉就翻臉了,什麼時候想過人情了?」
「一次小小的投票而已,在你看來影響郭弈和王渾的未來,焉知在郭弈王渾眼中不過是一次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不妨先答應著我們的報價,等吏部尚書的位置到手再翻臉不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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