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當!胡荊州去荊州咯,所有人出來歡送胡荊州。」衙役的鑼鼓聲有氣無力的敲著。
街坊中的百姓卻飛快的跑了出來,有人如喪考妣,淚如雨下,嘶啞著嗓子道:「什麼!胡荊州要離開洛陽了?」有人用力的搖頭:「不可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有人飛快的向城門跑去,說什麼都要再見胡荊州一面。有人慘叫著:「胡荊州,你怎麼可以走?你走了,我怎麼辦啊?」
洛陽無數百姓從大街小巷中蜂擁而出,擠在街道兩邊,抹著眼淚送別胡問靜。
劉希嶺擠在人群中,有些詫異,為什麼這些百姓對胡問靜這麼熱忱和留戀,是了,胡問靜是p民出身,這些百姓把胡問靜當做了自己的化身了,寄託了p民階層的全部的信仰和榮譽。
「啊啊啊,胡問靜!」一個男子就在劉希嶺的身邊悽厲的叫著,仿佛死了親兒子。
劉希嶺平靜的瞄了那男子一眼,從那男子襤褸的衣衫中就確定自己沒有猜錯。這些低賤的p民不顧一切的擁護胡問靜,真是愚蠢而可笑。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這些p民竟然真的以為他們可以翻身了?他冷笑著,不屑一顧。
遠處又是有人悽厲的叫著,劉希嶺聞聲望去,卻在人群中看到了不少衣衫華麗的年輕人。他不認得那些人是誰,洛陽的豪門大閥的子弟太多了,他哪裡可能一一認識?劉希嶺微微板起了臉,他此刻是直面唾罵胡問靜的大名人,洛陽年輕人的領袖,每天都有無數的貴公子貴女上門拜訪,每時每刻都要注意形象。
「胡問靜,你果然是我的指路明燈。」劉希嶺心中微笑著,他趕來這裡不是為了目送胡問靜離開洛陽,而是想要再罵一次胡問靜。他在朝廷呵斥胡問靜的時候只有一群官員看到,實在是太不夠威風了,假如這裡無數的百姓和年輕貴公子貴女看到了,他的聲望將一時無兩。
他默默地想著:「罵是必須罵,但是要注意言詞。」王渾因為得罪了胡問靜被直接奪爵了,他若是罵得太過分,只怕會被胡問靜當場格殺,所以他精心準備了一些詞語,保證看著罵得很兇,其實空洞無物,既不損害胡問靜的人格名譽,也不損害胡問靜的幼小心靈。
劉希嶺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罵人也是技術活,不是人人能夠做的到的。
……
「你真的不留在京城?」賈南風第一萬遍的問道,不可思議的看著胡問靜,真的以為胡問靜腦子是不是不太清醒。她看在雙方目前是非常密切的盟友,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份上,認真的勸道:「只有留在京城才能夠獲得權力!離開了京城就一無所有!」
胡問靜呆呆的看著她,轉頭看賈充,你十有八九被女兒坑死。賈充笑眯眯的摸著幾個孫女的腦袋,這些孩子送到荊州之後只怕今生就再也看不見了,必須多看幾眼,誰有空理會那個白痴宅斗女兒。
賈南風惱了,只要看眼神就知道胡問靜一個字都沒有聽見去,她很想揪著胡問靜的腦袋怒吼幾聲,天下權力的中心在京城,京城的權利中心在皇宮,皇宮的權力中心在太極殿!離開了京城你怎麼保證皇帝記得你?怎麼保證大臣記得你?怎麼保證沒有人在背後說你的壞話造你的謠言?日久生情,每日看到了才有感情,看不到就沒有感情,在京城待久了自然可以得到無數的人脈,知道無數的內幕,在荊州能夠有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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