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還有嗎?」有百姓大聲的叫著,聽了半天,好像都是衙門給百姓發福利,胡刺史還有這麼善良的時候?
劉星笑了:「聽清楚了,下面才是重點。」
一群百姓毫不在意,有百姓笑著:「是不是給我發個老婆,我看你就不錯。」
劉星臉色一沉,跳下凳子,一刀就砍了過去,那貧嘴之人嚇得魂飛魄散,急忙躲閃,卻已經挨了一刀,他想要逃,卻看見其餘衙役抽出了刀子包圍著他,冷冷的笑著。劉星又是幾刀砍下,那貧嘴之人渾身是血,悽厲的慘叫:「老爺,我錯了,我不敢了!」劉星力量小,又不會用刀子,第一次砍人毫無技巧可言,更不
知道哪裡致命,那貧嘴之人看似身上好幾處傷口,其實都是淺淺的皮外傷。
劉星喘了口氣,使勁拿刀背砸在那人的嘴上,立刻就打落了那人好幾顆牙齒。
她冷笑著看著那貧嘴之人,道:「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後去礦區挖礦一個月。」
那貧嘴之人拼命的叫著:「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衙役老爺,小人冤枉啊。」見了年輕小娘子就調戲幾句已經是深入骨髓的習慣了,忘記了這個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女子也是一個衙役老爺,不然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調戲衙役老爺啊。
戴竹走過來搖頭:「罰得太輕了,打斷了他的腿,全家今年稅賦翻倍。」瞥了劉星一眼,白縣令用八個百姓的鮮血才重新豎立的威嚴難道要壞在你的手中?
劉星惡狠狠的笑著:「他又不可能從礦區活著出來,何必多此一舉呢。」
周圍的百姓聽著兩個女衙役老爺談笑間將一個人的性命就這麼扔在了礦區之中,一齊擠出了最溫和最禮貌的笑容:「那個人登徒子活該!」「衙役老爺都敢調戲,沒有千刀萬剮就是便宜了他!」「若是依我說,應該滿門抄斬,株連九族!」各種討好的言語不住口的說著,衙役老爺就是衙役老爺,女衙役老爺依然是衙役老爺,誰敢惹衙役老爺這不是找死嗎?
按理,此刻劉星就該繼續站在凳子上開始讀布告的重頭戲了,可是劉星人生第一次砍了人,渾身都在顫抖,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後怕。戴竹替她踩上了凳子,她懶得朗讀原文之後再一一解釋,乾脆直接上大白話,道:「凡家中只有兒子沒有女兒的,徵收兒子稅,沒錢可以服徭役抵稅。有女兒的,可以抵消兒子稅。一個女兒抵消一個兒子的稅。」
百姓大嘩,有人想要大罵,這不是變了法子的收稅服徭役嗎?刺史老爺真是無恥到了極點!但話到嘴邊只能嗚咽幾聲。民不與官斗,縣令老爺已經隨便殺人了,刺史老爺那是一根手指頭就碾死了一戶口本。
有百姓想得開:「還好,我家有女兒。」至少兒子稅或者兒子徭役是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