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慢慢的點頭,眼中都是兇殘和期盼,不洗女,怎麼會有兒子?可是遲了一步,如今洗女就要被凌遲了,該死的,一念之仁沒有當場洗女,竟然被套進去了!這世界不是逼得所有人做壞人嗎?
張三的娘咬牙道:「我和你爹商量過了,我來洗女。」
「我是一個老太婆,縣衙敢把我怎麼樣?若是來抓我,我就坐在地上哭,說我不懂法,說我有很多病,老糊塗了,縣衙能怎麼樣?縣衙也要講理不是?」
張三重重的點頭:「對,娘洗女,他們不能拿你怎麼樣,若是敢懂你一根毫毛,我就去告御狀。」只要能夠洗女,並且不用他被千刀萬剮,那就比什麼都好。
張三的娘點頭,又與張三商量了一些細節,第二天一早就偷偷地抱著孩子出門去了。
張三,張三媳婦,張三他爹欣喜的看著張三的娘去洗女,只覺一塊大石頭落地,渾身充滿了力量。
「只要洗女,我家就有兒子了!」張三眼睛都在放光。
快到傍晚的時候,張三的娘被縣衙抓了,好些人指證她把一個嬰兒扔到了河裡,嬰兒救起來的時候已經沒救了。
那目擊者蘇雯雯憤怒盯著若無其事裝聾作啞的老婦人,手腳都因為憤怒而在顫抖:「我親眼看到她把嬰兒扔下去河的!不是失手掉落,是用力扔下去的!」她當時隔得遠了,沒看清扔下去了什麼,但是那老婦人走到河邊,毫不猶豫的扔下去,然後若無其事的轉身就走的印象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胡問靜怔怔的看著地上幼小的嬰兒的屍體,慢一步,就是一條人命。
她一字一句的問道:「那是你的親孫女?」
張三的娘抬頭看了一眼胡問靜,若無其事的撇了撇嘴,刺史老爺懂什麼,不洗女,張家哪裡會有兒子。
這親奶奶洗女的案子很快驚動了江陵的無數百姓,好些人都趕來圍觀,公堂之內怎麼都擠不下了。
胡問靜笑了:「來人,在刺史府外搭台子公審,讓全江陵的百姓看看本狗官是怎麼判案的,哈哈哈哈!」
高台邊,數千百姓擠成一團,大家都在討論著這個案子,就是白痴都知道這至少是張三和他娘聯手坐下的決定,但是這案子顯然鑽了律法的漏洞。
有百姓大聲的說著:「若是張三做的,肯定要凌遲的。可若是一個神志不清老糊塗的奶奶失手將嬰兒掉落在了河水中呢?自然不是洗女,而是意外,這按照衙門頒布的法令,也就是一兩銀子的喪葬稅而已,大不了這老婦人去挖礦一個月咯,挖礦一個月未必就會死的。」
不少百姓用力點頭,洗女都是親爹出手,什麼時候與親奶奶有關了?所以這一定不能算作洗女,不是洗女,那麼親奶奶有什麼理由殺親孫女,自然是意外了,是意外就是罰款和苦役的事情了,雖然不論一兩銀子還是挖礦一個月都極其的悽慘,但是比起凌遲和家產充公那是輕了幾百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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