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幾個人不動聲色的看著去泰進了刺史府,然後又是擔憂又是興奮的互相看了一眼。去泰此去只是試探和初步的接觸胡問靜,若是胡問靜真的在意天地間的陰陽,那麼道門願意為胡問靜,為荊州百姓,為這天地盡一份力,若是胡問靜只是胡作非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那道門就要考慮介入的程度。與一個志同道合者接觸那叫做合作,與一個稍微有一點點類似的看法的人接觸那是搭順風車,兩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
某個城池。
花園之內,琴音若有若無。
一個老者循著琴聲走了過去,見一個年輕的男子坐在涼亭之中,調著琴弦,卻笨手笨腳,屢次不能成。
那老者笑道:「殿下若是想要學琴,老夫倒是可以教你一二。」
那年輕男子這才看到那老者,笑道:「杜公杜武庫之名在下是深深的佩服的,但是這音律嘛,只怕不在這杜武庫之內。」
那老者哈哈大笑,杜武庫的外號指的是他軍事才能,他確實完全不通音律,休說彈琴了,就是古琴有幾根琴弦都沒搞明白。他隨意的走到了那年輕男子身邊坐下,從袖子裡取出了一份文書放在了案幾之上。
「這是從京城傳來的最新消息。」
那年輕男子放開了琴弦,問道:「父皇可好?」
那老者笑道:「陛下依舊待在大明宮內,每日或與後宮嬉戲,或調教皇太孫。」
那年輕男子微微嘆氣:「父皇總是改不過來啊。」那老者雖然說得婉轉,但是他還是聽出來了,什麼「與後宮嬉戲」,就是在努力的臨幸後宮嘛。
「父皇這身體一直不怎麼樣,竟然還要縱情聲色,只怕是……」他微微搖頭,身為兒子評價父親的過失自然是不對的,但他無法坐視父親整日荒淫。
那老者淡淡的笑著,一點都不信眼前的年輕男子表現出來的對父親的關心和熱愛,以及平易近人。一個可以在危機時刻毫不猶豫的拋棄父親逃走的兒子能有多愛父親?但是他配合的誇獎著:「殿下果然孝順啊。」
大縉朝的來歷不太好聽,這官方是絕對不談「忠君」二字的,那就只能「以孝治國」,所以每一個世家門閥的公子小姐都是極其的「孝順」的。
那年輕男子看都沒有看案几上的文書,問道:「杜公,若是我所料不錯,這京城只怕已危,那如何是好?」
那老者長嘆道:「殿下,老夫每日心憂的就是這個啊。」
兩人一齊垂淚,只是誰也沒把對方的感情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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