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貴女興奮的滿臉通紅:「若是我成為了朝廷命官,我就提高張公子的鄉品。」張公子是個寒門子弟,沒什麼資格當官,但是文采和相貌都是極好的,不能當官就太可惜了。
另一個貴女笑著道:「若是我成了刺史,我就直接徵辟李公子為太守。」這可比提高鄉品更加的簡單和實在。
其餘貴女嘻嘻哈哈的笑著:「若是我成了朝廷命官,天下都會傳揚我的名聲,就會有無數英俊的公子任我挑選。」
一個中年女子呵斥著:「休要胡說!你們若是能夠成為朝廷命官那就是為了百姓造福。」不管你們心裡怎麼想的,說到嘴上就只能說造福百姓!造福百姓!造福百姓!
一群貴女用力點頭:「對,我們是為了造福百姓!」
某個貴女懶洋洋的坐在遠處,與眾人保持著疏遠,嘴角帶著不屑的鄙夷。這些女子怎麼會想著要去當官?身為女子怎麼可以當官?怎麼可以壓男人一頭?基本的禮儀都不懂的人也配稱作貴女?這些女子家中是怎麼教養她們的?她淡淡的看著天空:「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多人出生在豪門之中,披著貴女的外衣,卻不知道什麼是貴女的氣質啊。」
她無奈的緩緩地搖頭,可憐,可嘆,這些女子難道都沒有讀過班昭的女誡嗎?那是貴女的基礎啊:「唉,能夠從最基礎的事情中看出貴女的本質的,也就只有寥寥數人了。」她矜持的笑著,世上果然只有她才是真正的貴女,可惜這皇帝年紀太小了,不然她一定是當朝皇后,母儀天下。
蘇小花慢悠悠的走在街上,她果然打動了司馬攸和衛瓘,她此刻已經是宜都國的太守了。她沒有一絲的驕傲和得意,行百里半九十,在沒有打倒胡問靜取而代之之前,她不能有一絲的鬆懈。
幾個蘇家的年輕男女圍在蘇小花的身邊,眼神中又是羨慕又是驚喜:「小花,我們什麼時候去宜都國?」「官印刻好了嗎?」「讓我看看,我沒看過官印。」
蘇小花由著他們鬧著,蘇家終於出了一個官員,從此揚眉吐氣,他們怎麼會不高興不興奮呢?蘇小花微微的笑了,在蘇家人的計劃中,其實這次應該當官的是蘇家的閥主。蘇小花只是蘇閥出蜀打前站的普通子弟而已,唯一的作用就是給蘇家在洛陽了解時局。
蘇小花原本也是這麼想的。她只是蘇閥主支中的一個普通子弟,並不是閥主一脈,蘇閥的全部資源都在閥主的子女身上,莫說她是女孩子無法當官,就算蘇閥只是想要推出一個年輕人進入洛陽的貴公子貴女圈子也輪不到她的。何況蘇閥的閥主一心當官,從來沒有想過讓年輕人出頭。
蘇小花自問以她在蘇閥的地位是怎麼都沒有資格在這大縉朝出人頭地的。可是事情遠遠的超出了她的預料。
蘇小花出了襄陽後才搞明白原來那兇巴巴的女縣令不是胡問靜,而是胡問靜手下的一個普通女縣令而已。而在蜀地被傳得沸沸騰騰的大縉朝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官的胡問靜竟然已經是荊州刺史了。
荊州刺史!荊州刺史!荊州刺史!
蘇小花在這四個字面前震驚的呆住了,一個寫小黃文的女刺史!一個十幾歲的大縉朝的女重臣!
她頭暈目眩不敢置信,什麼大縉朝唯一的女官,荊州有一大群女官了!什麼靠救了任愷才當了小官,胡問靜是大縉朝數得著的大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