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姐夫合作了一個小小的飯館,真的很小,也就只能擺下八張桌子而已,還是背靠背的,什麼迂迴的空間都沒有。但丁觀曾經很有自信,因為他從某個廚師這裡重金買到了廚師的獨門秘方。
那個廚師拍著胸脯保證:「只要學會了我的這道祖傳絕活,保證每天顧客盈門,數錢數到手抽筋。」
丁觀是個謹慎的人,親口品嘗了那廚師的手藝,又要求那廚師手把手教會了他姐夫做菜,保證這道絕活菜與廚師做出來的菜幾乎沒有區別,這才掏錢。
為什麼是他姐夫學,而不是他學?君子遠庖廚,若是丁觀下廚房做了廚子,以後怎麼見人?怎麼復興門閥?他姐夫不過是小戶人家,做個廚子不丟人,他若是復興了門閥自然不會忘記了姐夫的好處。
那廚師果然教了他姐夫怎麼做那道絕活菜,而且認認真真的教了幾遍,保證他姐夫可以不帶猶豫的做成功這道菜,這才停手。那廚師長嘆道:「若不是因為我家中有急需,要立刻會老家,我怎麼會賤賣了這絕活菜呢?要知道每一道絕活菜都是飯館安身立命的根本。」
丁觀和他姐夫用力點頭,確定以後前程如錦。
然而,飯店開張之後就沒人上門過。丁觀這才知道原來開飯店不僅僅要廚師手藝好,還要有客流、有可靠的材料供應商、有良好的口碑、有乾淨寬敞的環境、有……
廚師傳授的絕活菜毫無問題,但是這廚師的回家卻充滿了問題。
簡單的說,丁觀又賠錢了。
丁觀的父母安穩著他:「沒關係,沒賠了多少。」丁觀笑了笑,完全不像往日賠錢失敗時候的痛苦和鬱悶。
丁家衰敗了幾十年,從丁觀的父親幼年開始就一年不如一年了,丁觀的爺爺也好,丁觀的父親也好,都努力想要挽回丁家的衰敗,可是越折騰只是讓丁家的錢財越是見底,一不小心丁家竟然僅存十幾畝薄田了。
這十幾畝薄田能有多少產出?丁家不可能自己種地,一來不會,二來丁家還想著回到門閥當中,怎麼會自己成了泥腿子,自絕於門閥?這十幾畝薄田只能都租給了別人,這收入立刻就少了一大截。
這也罷了,十幾畝地薄田的佃租對普通人家而言也是不小的數目,若是稍微存一些,也是夠納妾的,可惜丁家一心要回到門閥,時常參與其他門閥的宴會,這宴會總不能空手赴宴吧?這衣衫也要有些講究吧?吃多了別人家的宴會,總不能不回請吧?這都是要花錢的。
等到丁觀的父親反應過來丁家最重要的事情不僅僅只有讓丁家復興,還有多娶幾個妻妾,多生幾個孩子的時候,丁家已經沒錢給丁觀的父親納妾了。
丁觀這次損失的錢財的絕對值不算大,只有幾兩銀子而已。對丁家也不算致命的損失,幾兩銀子雖然讓丁觀肉疼,但丁家不至於因此完蛋。
放在往常,丁觀一定會鬱悶許久,失敗帶來的最大沮喪的不是損失了銀子,而是振興家業的希望又一次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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