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無奈極了,真是狗屎啊。
荊州刺史府中,賈午皺著眉頭,司馬柬發瘋了?胡問靜也是司馬炎的嫡系啊!這荊州有司馬炎的三個兒子,司馬柬的三個弟弟呢,從朝廷的角度看這荊州就是司馬炎血脈的地盤,司馬柬腦子有病要攻打自己人的地盤?
她再一次看著胡問靜匆匆寫的簡單的信件,看著司馬炎駕崩,司馬攸等死亡的消息,腦補出無數的陰謀詭計,終於猜到了一個可能。
「司馬柬其實和司馬瑋一樣想要弒君奪位,所以加入了司馬攸的一邊!」
賈午心中豁然開朗,這個猜測能夠順利的解釋司馬柬為什麼在玄武門之變後消失不見,為什麼忽然帶著大軍冒了出來,為什麼要攻打明明同是司馬炎的嫡系的胡問靜。
賈午看著與在花園中玩耍的一群孩子,正是肝都疼了。司馬炎就不懂好好教育孩子嗎?一個兩個都想謀朝篡位!
她猶豫了半天,要不要告訴司馬遐等人司馬柬參與了弒君弒父?看著幾個孩子到處亂跑,她終於沒有說出口。何必讓這些孩子這麼早就理解骨肉相殘呢。
賈午看了一眼賈謐,賈謐正和司馬乂追著蹴鞠亂跑,賈家只有賈謐一個男丁真是幸運啊。
花園的一角,河東公主拿手指捅早夏:「你怎麼又在偷懶?」早夏真是出名的懶,上課偷懶睡覺,做遊戲也沒什麼興致,不是躺著睡覺就是躺著喝茶。
早夏躺在樹下,慢悠悠的喝著茶水,道:「偷得浮生半日閒。」
河東公主眨眼:「咦,這句話真好啊。」早夏也眨眼,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就冒出了這句話,可是完全不記得從哪裡來的。
遠處,小問竹叫著:「河東,早夏,快來幫忙!我要輸了!」奮力的追著蹴鞠。
河東公主大聲的應著,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
早夏一點都不想動,上課,玩耍,好像都無聊極了,一點點都激不起她的興趣。「真是奇怪啊,我為什麼會這樣?」她問自己,明明沒有玩過蹴鞠,明明別的小朋友都玩得開心極了,笑聲隔著一條街都能聽到,可是她就是毫無興致。
……
農莊內,林夕指揮著眾人加固農莊的柵欄:「用泥土堆起來!越高越好!」
農莊原本只有柵欄,防小賊是肯定夠了,但是防禦大軍那是形同虛設,必須按照胡刺史留下的計劃建造泥土高牆,雖然攀爬依然很容易,但是至少不會像柵欄那般被推倒,而且己方的人也能站在泥土高牆的頂部,多少有些地理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