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匈奴人跳了起來,那還等什麼,立刻去報名啊。至於招募士兵是要打誰,誰在乎啊。
……
太原。
微風掠過,一片秋葉飄搖,在長廊上刁轉,慢慢地落到了一方棋盤上,遮住了幾顆棋子。
一隻手輕輕地拈起了秋葉,如同拈著一朵嬌嫩的鮮花,小心地房子了案幾邊。
小火爐上酒壺微燙,酒香透了出來。
一個中年男子笑道:「這一局,衛公怕是要輸了。」
衛瓘笑了:「夏侯將軍棋藝高超,老夫不如也。」
那夏侯將軍客套地笑著,他的棋藝其實也就一般般,但是衛瓘的棋藝更差,贏了也不見得多麼的高興。他拿起酒壺,試了溫度,親手給衛瓘倒上,精緻的玉杯中立刻泛起了琥珀色。
衛瓘淺淺品了一口,贊道:「好酒。」
那夏侯將軍笑著:「并州偏僻,沒什麼好東西,唯有這酒水還不錯。」
有僕役進了長廊,恭敬的稟告道:「將軍,已經命令匈奴人集結兵馬,旬日內就可得數萬人。」
那夏侯將軍不以為意的道:「數萬?我的目標是二十萬人。」他轉頭看衛瓘,道:「這并州什麼都沒有,就是胡人多,東瀛公抓了很多胡人賣錢,可怎麼都抓不完。」
衛瓘笑著:「有二十萬人在,老夫和夏侯將軍定然可以打入洛陽,夏侯將軍封侯拜相就在眼前。」
那夏侯將軍哈哈大笑:「我夏侯駿倒是不在意封侯拜相,但是若能夠給我挪個位置去豫州,我就很是滿意了。」
衛瓘笑著點頭,夏侯駿以前一直在豫州做大中正官,這真是一個油水職務啊,只要每天坐在家裡就有人上門送禮,可是油水職務是不可能獨占的,夏侯駿很快就被調職到了并州做將軍,這并州的將軍有什麼好當的,沒兵沒權沒油水,只能跟著并州刺史司馬騰賣胡人賺些錢,但司馬騰在賈南風遇襲一事上受到了貶謫,這并州刺史的位置空懸,夏侯駿搖身一變成了這并州職務最高的官員。
衛瓘輕輕地將手中的棋子放下,道:「賈充胡問靜叛逆,天下共擊之,誰殺了賈充和胡問靜,誰就在這勤王的大業之中立了大功,司馬家能夠不重賞?莫說當個小小的豫州大中正官,就是在洛陽成為三公都不適合難事。」
夏侯駿微笑著,心中飛快地盤算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