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將領點頭,微微鬆了口氣,到目前為止一切還算順利。
這一支官兵足有近三萬人,正是從中央軍中分割出來投靠東海王司馬越的那一部分,他們的目標是兗州的陳留郡。根據幾個將領的推算,東海王司馬越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兗州陳留郡。兗州陳留郡毗鄰司州滎陽郡,不論是作為進攻滎陽郡的前沿,還是作為收攏敗兵的位置都很合適,東海王司馬越只要稍微懂一些兵法就會在陳留郡重整旗鼓。
單純的從地圖上看,從洛陽去陳留的道路應該是經虎牢關、滎陽城、中牟城而到陳留。這條路線幾乎是一條直線,官道也很平整,很方便大軍行軍。可惜一群中央軍將領就是用p股想也知道這條路是絕對不可能的。胡問靜怎麼可能任由一支分割出去投奔敵人的軍隊經過虎牢關,就不怕這支軍隊在虎牢關翻臉奪取關卡嗎?一群中央軍的將領根本不需要問也知道這經過虎牢關的路線是絕對不可能的,老老實實的重新規劃路線,大軍向南遠遠地避開了軍事重地虎牢關,又是渡河又是翻山,從滎陽郡的西南部的密縣進入了滎陽郡,如此,胡問靜無論如何應該相信他們的誠意了,不至於做出從背後率領大軍追殺的惡劣事情。
李都尉大聲道:「休要被胡問靜迷惑,小心提防。」嚴格意義上,他們此刻已經是司馬越的士卒,是洛陽朝廷的敵人,胡問靜就算率領大軍追殺他們也不算是自相殘殺,不追殺反而是有些過分仁慈了,這任由他們平平安安地到達陳留與司馬越相會完全就是縱虎歸山。
崔都尉微笑著:「到了密縣,此去一路坦途,胡將軍應該不會再有歹意了。」他最擔心胡問靜翻臉的時刻是在那翻山越嶺渡河的時候,若是胡問靜忽然出手偷襲,那真是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黃都尉冷笑幾聲:「胡將軍要麼是想著不能寒了其餘中央軍的心,要麼是想著好合好散,真是愚蠢啊,打仗哪能有婦人之仁。若是易地而處,黃某早就殺光了這一支叛軍了。」他毫不猶豫地對自己等人用了叛軍一詞,站在胡問靜和洛陽朝廷的眼中他們就是叛軍,胡問靜惹不起投靠司馬駿的七萬大軍,為什麼就不能幹掉他們這一支三萬人呢。
好些將領點頭,胡問靜沒有對他們下殺手,任由他們投靠敵人司馬越的行為簡直令人噁心,這種菜鳥垃圾聖母腦殘都能做折衝將軍,簡直是玷污了大縉朝的所有士卒的名譽。
李都尉搖頭:「胡將軍血戰而得功名,怎麼可能是心慈手軟之輩,只怕是要等我們放鬆警惕的時候給我們致命一擊,殺雞駭猴。」這十五萬中央軍分裂終究是一件極其惡劣的事情,胡問靜決定用三萬叛軍的鮮血威懾天下也並不稀奇。
其餘將領心中一凜,想想自己終究處於「敵占區」,心中就惶恐了,十二分的打起了精神。
崔都尉下令道:「所有人警戒!沒有命令,誰都不許先動手!」胡問靜此刻表現的很克制很仁慈,但若是他們因為一些小事與當地的農夫軍起了衝突見了血,胡問靜說不定就翻臉想要殺光了他們了。
其餘將領點頭支持,在胡問靜動手之前保持友好的關係是必須的。這三萬大軍的軍糧有限,大軍過處別說寸草不生了,兔子田鼠蛇螞蟻蟑螂都被吃得精光,就這樣還唯恐糧食不夠,必須一路與當地縣城買些吃食,哪怕沒有米麵只有野菜也是好的。
有將領微微嘆氣,決定向東投靠司馬越的時候有些想得太簡單了,以為一路可以從縣城補充,忘記了有一大段路是在胡問靜實際掌控的地盤上行軍,若是敢硬搶……
想想那糧倉的大火,一群將領誰也不想得不到糧食之餘還與胡問靜接下了死仇。投靠司馬越是立場不同,各為其主,大家客客氣氣好合好散,在戰場上被俘了還有投降的機會,若是結了死仇就會人頭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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