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士卒們悽厲的叫著:「快逃!」無數胡人士卒轉身就逃,曾經是遊牧民族的他們最清楚騎兵的可怕了,血肉之軀怎麼可能阻擋騎兵?馬背上的騎兵根本不需要用力揮動手臂,只要憑藉戰馬的衝力就能輕易砍下一個人的腦袋。
胡人士卒四下潰散,有胡人勇士衝上去企圖攔住騎兵,卻只是被騎兵斬殺。又有胡人士卒對著騎兵投擲長矛,卻被騎兵輕易地格擋。
有胡人士卒跪在地上嚎啕:「就沒人可以擋住縉人騎兵嗎?」被身邊的其餘胡人士卒扯住狂奔:「蠢貨!快逃!」
有個胡人勇士死死地盯著越來越近的騎兵,無數胡人士卒被騎兵或砍殺,或踩成肉醬,悽厲的慘叫聲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從懷裡取出了一把飛刀,冷冷地計算著風速、馬速度,以及那馬上的騎士的舉動。他早已看得很清楚了,這縉人騎兵的前幾個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他毫無把握用小小的飛刀射殺了對方。但是,這是戰場,他不需要與那幾個猛將正面對抗。
那胡人飛刀高手隨著一群胡人士卒避開縉人騎兵的路線,任由縉人騎兵從身前一掠而過。他死死地盯著那些縉人騎兵,陡然之間踏出一步:「就是此刻!」他手中的飛刀猛然出手,直射某個縉人騎兵的後背。
飛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彩虹般絢麗的光芒,附近的所有胡人士卒都凝視著那一把飛刀,好些人握緊了拳頭:「中!」
那飛刀掠過了短短的空間,在萬眾期盼之中射在了一個騎兵的後背上,那馬背上的騎士身體微微向前一頃。
數十個胡人士卒齊聲歡呼:「中了!」就等那個中飛刀的縉人騎兵張開雙手慘叫著倒栽在地上,而後被馬蹄踩成肉醬。
那中飛刀的縉人騎兵微微晃了一下,繼續衝殺,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數十個胡人士卒齊聲驚呼:「怎麼回事?」有人眼尖,大叫道:「看!飛刀掉在地上了!」數十個胡人士卒在騎兵揚起的灰塵之中拼命地看,終於找到了那把閃亮的飛刀。有胡人士卒立刻就懂了,慘叫出聲:「那些縉人騎兵身上穿了十層皮甲!」四周的胡人士卒悲憤無比,忒麼的太有錢了!
遠處,看著胡問靜的騎兵在數萬胡人士卒中如入無人之地,距離并州中軍帳越來越近,夏侯駿的臉色從大笑,到了微笑,到了毫無笑容,再到怒罵出聲:「幾萬人都攔不住幾百人?那群胡人王八蛋吃狗屎去吧!」
但夏侯駿並不絕望,他冷冷地看著胡問靜殺出數萬胡人隊伍,毫不在意胡問靜越來越近,以及數萬胡人隊伍崩潰,那數萬胡人本來就是炮灰而已。
夏侯駿的眼睛中射出了自信又冷酷的光輝。
「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胡問靜的騎兵再精銳,體力難道無限?就算胡問靜的騎兵體力真的遠超常人,那麼戰馬的體力呢?」
夏侯駿殘酷地笑著,他雖然看不清胡問靜和戰馬的身上到底穿著什麼甲冑,但是肯定是重甲,不然哪裡可以在千軍萬馬之中橫行無忌。
「胡問靜就算有呂布之勇,戰馬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