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門閥中人眼觀鼻鼻觀心,堅決不出聲,老子只要知道你有了應對之策,何必傻乎乎的給你做襯托?今日老子就是不問了。
大堂中眾人靜坐,人人一聲不出一動不動,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大家在期末考。半晌,一個門閥子弟實在是忍不住了,腳都麻了,必須早點完事早點走人。
那門閥子弟咳嗽一聲,朗聲道:「胡問靜偽傳得赤霄劍,以此立天命之子之名,世間凡夫俗子多有信之,人心浮動,當如何?」
王澄笑道:「凡夫俗子信謠,這有何妨?清者自清,何必在意。」
一群門閥中人繼續眼觀鼻鼻觀心,琅琊王氏的閥主王衍回了琅琊,指揮門閥盟軍作戰卻不得寸進的菜鳥王敦正在深刻反思,這定陶的事務就由這王澄做主,可這王澄忒麼的太喜歡裝逼了!
那出面提問的門閥子弟冷冷地看著王澄,就想低頭閉嘴,你丫要裝逼,老子讓你裝個夠。但是周圍幾百道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既然你坐功不夠,熬不住,那就必須把事情徹底了結了。
那出面提問的門閥子弟沒辦法,只能繼續像個白痴般的問道:「可是世人多愚昧,若是商人信了,驅趕馬車投靠胡問靜,奈何?若是工匠信了,拿著斧頭鋸子為胡問靜建造宮殿,奈何?若是農夫信了,將糧食獻給胡問靜,奈何?若是士卒信了,臨陣倒戈,奈何?」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數百個門閥中人在心中為他補足:「若是老子信了,門閥聯盟瓦解,你丫去吃狗屎!」
那王澄仰天大笑:「胡問靜不過一豚爾,破胡問靜的謠言又有何難?」他看著一群愁眉苦臉的門閥中人,充滿了智商的優越感。
「胡問靜可以造謠,王某就不能嗎?」王澄冷笑著,胡問靜造謠有赤霄劍其實是個巨大的失誤。他淡淡地道:「劍法之道,但凡有招,並有破招,是故無招勝有招,無劍勝有劍。」
一群門閥中人懂了,那就是用革命的謠言對抗反革命的謠言,可是,該用什麼謠言對抗胡問靜的謠言呢?
王澄笑了:「最簡單的辦法當然是說赤霄劍在自己的手中,這叫把水攪渾,天下百姓一瞅王某也有赤霄劍,誰是真劍,誰是假劍?無所適從,眾說紛紜,這胡問靜的大勢便被破了。」
一群門閥中了古怪的看著王澄,欲言又止。王澄明白,這是佩服王某反應極快,妙計無敵。
一個門閥中人慢慢地道:「其實,我……」他看了一眼眾人,堅決不能只說自己,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是笨蛋似的,「……我們都已經試過了……」
不就是說自己才有真正的赤霄劍嗎?這麼簡單地反謠言的謠言,數百門閥中人眼睛一眨就想出來了,可是效果不怎麼好,天下百姓根本不信。
王澄一怔:「為什麼不信?」大家都說有赤霄劍,總不能先說的就是真的,後說的就是假的,若是天下百姓只有這麼一點智商,那王某回頭就造謠司馬炎臨死前傳位於王某,天下百姓是不是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