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們就在這裡停步。」那皇室宗親冷笑著。
一個將領道:「范陽王殿下,這是何意?」
范陽王司馬虓淡淡地道:「胡問靜的騎兵有重甲,杜預的騎兵有重甲,王敦的騎兵有重甲,只有我們沒有重甲,我們為什麼要跑去送死?」
一群騎兵看看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輕飄飄的皮甲,只覺太對了,一群輕騎兵跑到重騎兵裡面廝殺個頭啊,想要死何必跑這麼遠,買塊豆腐撞死不是更簡單。
范陽王司馬虓笑道:「我們實力最弱,不可力敵,那麼就要智取。」
他指著前方,前方二十里地外就是譙縣,笑道:「胡問靜此刻一定已經知道了北面、西面、東面都有大軍殺至,唯有南面沒有動靜。」
范陽王司馬虓不屑地道:「典型的圍三厥一,愚不可及。」他冷笑著:「這世上哪個將領不知道圍三厥一的厥之後定然是無數的埋伏?若是胡問靜此刻手中有一萬人,九千九百人是蠢貨,胡問靜縱然看穿了圍三厥一也沒用,那九千九百個蠢貨只會看到厥一,逼著胡問靜跳入陷阱。」
「可如今胡問靜只有一百騎而已,個個唯胡問靜馬首是瞻,胡問靜為什麼要跳入陷阱?」
一群騎兵用力點頭,太有道理了。
范陽王司馬虓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道:「胡問靜只會在北面、東面、西面中尋找機會殺出重圍,而我軍就在洛陽所在方向的西面,若是我軍銜接不暢,出了紕漏,包圍圈出了破綻,胡問靜會怎麼做?」
一群騎兵陡然理解了,當然是以為天上掉餡餅,毫不猶豫的抓住機會從西面逃走了。
一個將領興奮地問道:「然後,就遇到了以逸待勞的我們,被我們殺得乾乾淨淨?」
范陽王司馬虓大聲地道:「圍三缺一打得就是無心戀戰,一心想要逃走的潰兵,我等只要放開了西面,胡問靜必然無心戀戰,而後被我們追殺,胡問靜哪裡還有活路!」
眾人一齊微笑點頭,只覺功成名就就在今日。
范陽王司馬虓下令道:「我們就在此下馬修整,不論是戰馬還是人,都以最好的狀態等待胡問靜過來受死。」
譙縣的西面的某條官道上,向德寶和王莎莎帶著兩千餘人驚愕地看著遠處,怎麼敵人還不來?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問題?二十里路至於走這麼久嗎?難道吃壞東西拉肚子了?
……
官道上,金渺部、蘇雯雯部與杜預部糾纏在一起,浴血奮戰,殺聲震天。
「若有退縮,後排殺前排!」「必勝!必勝!必勝!」
杜預皺眉,沒想到胡問靜的農莊士卒竟然頂住了他的士卒的進攻,看來那兩丈長的毛竹長矛雖然不怎麼靈便,很容易被突入,但是依然可以利用密密麻麻的槍桿嚇住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