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瓘冷笑道:「對!胡問靜就是要讓別人以為她在壽春與陸機對峙,他人若是有什麼行動,自然就露出了破綻。」衛瓘笑了笑,道:「比如老夫,比如蜀地,比如關中。屆時胡問靜留下大軍與陸機對峙,輕騎回到了洛陽,敢妄動者又會如何?」
衛瓘看穿了胡問靜的陰謀,胡問靜為什麼要在豫州徵召士兵而不是從洛陽和荊州帶精銳前去,就是要保證精銳士卒依然在洛陽和荊州,若是天下有人以為洛陽空虛而異動,那麼胡問靜就會拋下陸機,留一個善守之將與陸機對峙,自己則帶著五百騎迅速回到洛陽幹掉輕舉妄動的菜鳥。
衛密和衛恆大汗淋漓,怪不得總覺得哪裡不對。
衛瓘淡淡地道:「胡問靜可不是良善之輩,要多往她一定有陰謀的方向想。」
衛密和衛恆重重地點頭,心中很是遺憾:「如此,這吞併幽州冀州的計劃又要拖延了。」
衛瓘不吭聲,他當然想要吞併幽州和冀州,但是并州出了大問題,并州今年又一次遇到了乾旱,糧食收成慘不忍睹,雖然他已經學習胡問靜採取了集體農莊制,但集體農莊制不能從天上變出雨水,這田地乾旱就是乾旱,不會因為集體農莊制度就多出了水來。而且并州的胡人太不好掌控了,別看胡人們口口聲聲願意融入大縉,以種地為生,可其實願意在集體農莊從早干到晚的人少之又少,農莊內怨聲四起。
衛瓘皺眉,早知道并州的糧食如此糟糕,他就不敢貪圖胡人的人口基數大而跑到并州了,去益州豈不是更好。他搖了搖頭,他怎麼可能去益州?
……
揚州淮南郡北部的荒野中,一支軍隊慢慢地前
進,將領看到士卒們腳步軟綿綿的,很是不滿,大聲地道:「必勝!必勝!必勝!」一群士卒很給面子的喊口號:「必勝!必勝!必勝!」腳步快了幾分,隊形也整齊了,但是堅持了不到一盞茶時間,隊伍又開始慢悠悠地前進,隊形更是稀鬆得看不出來。
有士卒低聲抱怨著:「老子在集體農莊已經夠累了,憑什麼還要打仗?」另一個士卒急忙阻止,看見軍官們距離極遠,這才低聲道:「你慌什麼,我們又不是第一支,前面有的是大軍,哪裡輪到我們打仗,若是前面敗了,我們轉身就逃。」附近好幾個士卒憨厚地笑,就是這句話,二十萬大軍中他們只是中間偏後的位置,怎麼都不擔心立刻遇到敵軍的,若是前面打了敗仗,他們立馬就跑,仗打贏了好處是門閥老爺們的,是農莊的,是管事的,就是不是他們的,他們憑什麼要拿自己的命為別人刷功勞。
有士卒低聲道:「都走慢點,說不定等我們到了,前面已經打完了。」一群士卒心領神會,再一次默契地放慢了腳步,整支隊伍的行進速度比烏龜還要慢,若不是有將領盯著,進一步退三步他們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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