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鴦握著劍柄,明明可以一劍斬殺了這些人,卻只能任由他們將自己打倒在地,捆上了繩索,屈辱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卻又莫名的熟悉和無奈。
四周一群士卒聽見動靜趕了過來,有人拿出刀劍對著那杜公子等人,杜公子厲聲道:「怎麼?想要謀反嗎?」
一群士卒轉頭看文虎,就這麼任由一群人羞辱一軍主將?文虎悲涼極了,身為扶風王的家將被扶風王世子下令當眾抓回長安,在扶風王世子看來算是p個羞辱啊。文虎只能看了一眼大哥文鴦,打眼色告訴他必須忍耐,然後用最柔和的語氣道:「諸位奉命傳召我大哥回長安,都是為了殿下效力,何苦刀兵相見?尚且請諸位解了繩索,我大哥定然會跟隨諸位回長安。」
杜公子負手而立,看著狼狽不堪的文鴦,可憐巴巴的文虎,以及一臉小心緊張地士卒,忍不住仰天大笑:「文鴦啊文鴦,你這三姓家奴要搞清楚你能夠活著純粹是因為老扶風王殿下愛惜你的武勇。老扶風王殿下心地善良,收留無處可去的你作為家將,你就該感恩報德,如今老扶風王故去,你竟然就屢次三番公然違抗新扶風王的命令,你的良心在哪裡?你的忠心在哪裡?你的感恩之心在哪裡?你是不是欺新扶風王年少,想要刁奴欺主?你是不是看中了這扶風王的封地,想要鳩占鵲巢?」
這幾句話說得實在是太重了,周圍的士卒立刻退後幾步,人人轉過了頭假裝沒看見沒聽見,而文虎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只有文鴦神情古怪地看著杜公子。
那杜公子冷笑著,對文虎的知情識趣很是得意,文家不過是譙縣的低賤人家而已,若不是跟著曹操哪裡會有資格當刺史,當將軍。這種毫無文化底蘊,沒有一絲絲高貴血脈的家族也配站在關中最偉大的門閥之一杜閥的面前?他能夠與下賤的文家的人說話已經是給足了面子了。
其他幾個公子哈哈大笑,最近文鴦風頭很盛,不讓他看清自己的地位,他就要爬到高貴的門閥頭上去了。
裴公子冷冷地對文鴦道:「一個人要認清自己,要守本分,就算你已經是大將了,家奴還是家奴,少爺小姐吃飯你就得站在一邊戰戰兢兢地伺候著。」
柳公子搖頭,也不能將文鴦打擊得太過分了,一手棒子一手胡蘿蔔才是合理的,他柔聲道:「文將軍,你一直不肯奉命回長安,但是長安軍情緊急,數十萬百姓等著你救命,你必須分清輕重。」
杜公子醒悟過來,文鴦還有用,至少在司馬暢的眼中有用,笑道:「我等焦急之下出手有些重了,還請恕罪。」他一點點誠意都沒有,場面話而已,也不怕文鴦看出來,難道文鴦還能翻臉不成?
文鴦果然只能苦笑著道:「都是自己人,不打不相識,無妨無妨。」他看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文虎,兩個四十幾歲的沙場老將,一個被五花大綁按倒在地,一個跪在地上,而一群二十出頭的毫無官職的人卻得意洋洋,用看一條狗的眼神看著他們,這個世界真是太狗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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