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問靜舉起了長劍,厲聲道:「必勝!必勝!必勝!」
三百騎大聲呼喊:「必勝!必勝!必勝!」跟在胡問靜身後從營地中疾沖而出。
百十丈的距離內在雙方的對沖之下飛快的縮短,戰馬完成了快步、小跑,然後在距離十丈的時候陡然加速衝鋒,馬蹄聲如戰鼓般密集。
胡人士卒中有人膽怯了,步兵怎麼面對全副鎧甲的騎兵?腳下情不自禁的慢了下來。有人卻勇氣倍增,大聲吼叫,作為勇士別說面對騎兵了,就是面對一頭龍都不能有所退縮。
匈奴士卒甲厲聲大叫:「不要怕,我們人多!」騎兵衝鋒,這裡有很多人會被騎兵砍死,撞死,踩死,但是這麼多人面對騎兵衝鋒,怎麼也可以破壞騎兵的進攻的。
匈奴士卒乙悲憤地大叫:「殺縉人!」怒吼著沖了上去。
胡問靜帶著騎兵直衝,匈奴士卒們停止了腳步,厲聲怒吼嘶吼絕望的喊叫,卻死死地停住了腳步,有的準備躲閃,有的準備衝上去。
匈奴士卒甲站在中間,冷靜地計算著前面的士卒,至少有三個士卒擋在他的前面,縉人的騎兵絕不可能一口氣撞倒三個士卒的。根據他冷靜又客觀的計算,戰馬撞到第一個士卒的時候就會開始減速,撞到第二個士卒的時候就會從衝鋒變成了小跑,撞到第三個士卒的時候戰馬就會停下,而他是第四個士卒,可以面對一匹失去了速度的戰馬,一個沒有了衝擊力的騎兵。匈奴士卒甲死死地盯著最前面的縉人騎兵,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了雙腳之上,他將會在縉人的戰馬停下腳步的時候一躍而起,一刀掠過騎兵的脖子。
縉人的騎兵疾沖而至,站在那匈奴士卒身前的三個士卒同時一閃,剎那間那匈奴士卒甲的前面毫無遮掩,他只覺自己空蕩蕩的面對衝鋒的戰馬,孤單寂寞空虛冷,情不自禁地奮力向一邊逃去,嘴裡大罵:「一群膽小鬼!為什麼不硬槓騎……」
「噗!」劍光一閃,匈奴士卒甲人頭飛起。
胡問靜繼續直衝,瞬間突破了十幾個匈奴士卒,劍光過去,好幾顆人頭飛起。
那匈奴將領躲在人群中,看著胡問靜帶著一群騎兵沖入匈奴士卒之中砍殺,心中無驚亦無喜,雖然這裡沒有火把,他只能借著月光隱約看到胡問靜身上,但是他確定那不是鐵甲,鐵甲怎麼會如此蓬鬆?想來那是布甲或者皮甲,那麼,他就有機會斬殺胡問靜。他潛藏在人群中,盯著胡問靜率騎兵肆意地砍殺,不斷地挪動位置,眼看胡問靜從身邊掠過,他猛然躍起,一刀砍向胡問靜的身體,同一時間,另一個方向有一個士卒也一躍而起撲向胡問靜。
空中兩道劍光一閃,兩個人倒在了地上,咽喉處鮮血狂涌。胡問靜已經縱馬去得遠了。
另一個角落,一個匈奴士卒倒在了地上,胸口都是鮮血,他卻哈哈大叫:「我砍中他了!我砍中他了!一命換一命,我賺了!」空中紙屑紛飛,落在他的臉上,他帶著笑容停止了呼吸,全然不知道那挨了他一刀的縉人騎兵毫髮無傷。
另一個角落,匈奴士卒乙猛然一刀砍下了戰馬,只要戰馬倒地,馬上的騎兵非死即傷,何必費力砍騎兵?刀鋒準確的落在了戰馬的身上,一片片紙屑飛起,下一刻,戰馬撞在了匈奴士卒乙的身上,強大的衝擊力將匈奴士卒乙直接撞得飛了起來,落在了兩丈開外,那匈奴士卒乙胸骨斷折,在血泊中不斷地回想,為什麼沒看見戰馬流血?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