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千餘士卒趕了過來,為首的中央軍將領見了文鴦,一驚,又急忙壓低聲音問道:「文將軍,陛下呢?」見文鴦不理他,也不生氣,是他失言了,陛下的行址豈是普通人可以揣測的?他急忙問道:「如今戰局如何?渡過去了多少人?」那中央軍將領伸長脖子望著渭河北岸,看了一眼河裡百餘小船和木筏,立馬感覺了到了不靠譜。
文鴦皺眉道:「老實說,渡過去的人少得可憐。」其實大軍渡河哪有集中在一起渡河的?數萬大軍分開在十幾個渡口渡河,然後集結,豈不是更簡單?但是在狗屎的糧食危機以及政(治)表態之下所有人必選傻瓜一樣擠在這裡渡河。他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胡問靜的方向,這次渡河算是打仗還是算是政(治)鬥爭?文鴦暗暗長嘆,他果然不是當統帥的料。
文鴦平心靜氣地對中央軍將領道:「中央軍分成三部,一部守長安,一部向西去咸陽附近渡河,一部向東去臨潼附近渡河,而後圍攻涇陽。」只有如此才有可能最快完成渡河,不然僅僅十萬士卒渡河很有可能就要排到明年元宵之後。
……
涇河縣外,一支胡人隊伍縮著脖子在寒風中行走。有人低聲地咒罵著:「王八蛋!」也不知道是罵這寒冷的天氣還是再罵下命令巡邏的人。
有胡人將手攏在袖子裡,環抱著長棍,有氣無力地道:「忍忍吧,等打下了涇陽縣一切就好了。」其餘胡人都懶得說話,誰都知道只要打下了涇陽縣,大軍就能威脅長安了,稱霸關中就在眼前,可是這麼冷的天還要巡邏實在是讓人不爽。為什麼其餘人就能在營帳中吃酒吃肉,他們就要在這裡受苦挨凍?
有氐人嘟嘟囔囔地道:「都是氐人,何必分得這麼清楚呢。」在縉人的眼中他們都是胡人或者都是氐人,但是在他們內部還有更微小的區分,某某地的氐人,某某族的氐人,某某姓的氐人,跳出了一個小圈子互相之間就不怎麼親密了,被縉人欺負的時候有同仇敵愾之感,但是分好處的時候就絕對會區分得清清楚楚。比如他們這一支氐人與齊萬年的那一支氐人就毫無關係,輪到的差事就是大冬天四處巡邏。
另一個氐人道:「知足吧,至少我們都是氐人,不需要與縉人廝殺。」其餘氐人也都點頭,目前為止進攻涇陽縣的胡人隊伍以羌人為主,齊萬年身為氐人終究對氐人更親切些,有意無意消耗羌人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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