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胡人頭領一齊歡呼,真是倒霉,這麼簡單地計策竟然一時沒想到,讓那個傢伙裝逼一次。
有胡人頭領看著天色,老實說此刻天色還早,但是那胡人頭領想著晚上的埋伏,有些迫不及待,下令召回正在攻打泥土高牆的手下。反正晚上才是重頭戲,現在還打什麼打。
號角聲中,攻打泥土高牆的胡人開始撤退,泥土高牆之上的漢人百姓和士卒大聲地歡呼,但是歡呼聲更像是應付了事,一點點愉悅都感覺不到。
李鶴直接倒在了泥土之上,大口的喘息,雙手酸疼無比,壓根不像是自己的手臂。周圍好些人同樣躺倒在泥土堆上,抓緊時間休息,一口氣打了三天三夜,縱然不時的輪流,可是意志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有一個壯碩的男子因為疲倦,右手不停地顫抖著,他盯著附近的中央軍士卒罵罵咧咧地:「老子還以為當兵就是拿把刀而已,沒想到當兵不是這麼簡單。」看那些同樣血戰的中央軍士卒從精神上到肉體上處處顯示出猶有餘力,完全不像他們這些百姓一樣隨時都會大哭崩潰。
其餘百姓重重點頭,職業士卒畢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各種耐力體力都比普通人強一些。李鶴道:「官老爺,胡人退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換人了?」真想回去找個營帳隨便躺下就睡啊,她實在是沒力氣了。
一個中央軍將領道:「胡人退得有些古怪,我們且……」
忽然,一聲號角聲從側翼響起。
下一刻,一支騎兵從側翼陡然沖向了胡人的大軍。
一個中央軍將領看著那迎風飄揚的胡字旗幟,喃喃地道:「難道是陛下?」
附近的士卒和百姓嗖的就爬了起來,一齊看著那一支騎兵,果然看到一面胡字旗幟。
有人興奮地手舞足蹈:「是陛下!真的是陛下!」
有人滿臉通紅:「陛下來了!陛下來了!」
無數正在休息的百姓聽見了:「什麼?陛下來了?」「陛下?是胡……陛下來了?真的!」
無數人湧上泥土高牆,看著那一角黑色的胡字旗幟,心中猛然被什麼東西填充了。
有人情不自禁地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陛下!草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