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立刻大聲地道:「有什麼事情不能公開說的?難道你們要串供!」
王梓晴笑了,不合適的「串供」一詞說明那男子心中有些沒底,多半和離的原因在那男子身上,她有些惱怒那男子的無禮,索性大聲地問道:「難道他陽痿騙婚?」
這聲音實在是有些大,四周辦事的人一齊轉頭看了過來,府衙大堂之內鴉雀無聲,門外的聲音的車水馬龍聲傳了進來。那男子滿臉通紅,伸手指著王梓晴:「你……你……你!」握緊了拳頭。
王梓晴抖抖身上的官袍,冷冷地道:「想打人還是想要罵人?想清楚了,江陵城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京觀。」她本來就是小門閥中人,有錢有勢,又做了一個月的官吏,隨意幾句話就透出了高高在上的氣勢。
那男子立刻清醒了幾分,只是重重地喘氣。
那女子羞紅了臉,拼命地搖頭:「不是,不是。」她幾乎不敢抬頭看四周。
四周終於恢復了正常,各種辦工的聲音傳了過來,但此刻八卦的心已經熊熊然燃燒,眾人絕不可能錯過熱鬧,所有人豎起了耳朵,恨不得腦袋後面長眼睛,眼前的事務哪有吃瓜看戲重要。
王梓晴瞅瞅眼前的男女二人,有些後悔,最近公務接觸多了,脾氣見長,其實不該這麼大聲地說話的。她微微壓低了聲音,道:「你們究竟是因為什麼和離的?」
那男女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都帶著憤怒,卻依然沒有吭聲。
這種情況王梓晴見得多了,和離對所有人都不是什麼好事,被追問理由更是揭開痛苦的傷疤,但是這和離的程序中就有寫清楚原因一項,據說是為了搞明白夫妻和離的理由,然後改進現行的法律。王梓晴只是聽這理由就知道多半是胡問靜親自下令的,充滿了不懂人情世故的味道。遇到有人和離,要麼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勸和不勸離,要麼就乾乾脆脆地一句話都不問,誰想和離就立刻辦理了,這記下和離原因簡直是殘忍無比且毫無作用。
王梓晴看著默不作聲地兩個人,微微嘆了口氣,柔聲道:「我知道你們心中不痛快,但是按照規定,我必須要問的。你們和離是因為盲婚啞嫁,其實心中另有所屬?」
雖然江陵採取了集體農莊制,但是那只是對勞動的剝削,並不涉及其他,婚姻依然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這盲婚啞嫁後產生怨偶的情況並不罕見,尤其是集體農莊制打破了「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的局限,女子和離的底氣大了許多,就算離開了婆家後回不了娘家,照樣在農莊過得舒舒服服的。
那男子冷笑道:「什麼盲婚啞嫁,我們認識許久了,我親自上門提親,是她親口答應的。」
那女子緩緩地點頭,道:「是,我們認識許久了,是我親口答應成親的。」
那男子名叫杜大牛,那女子叫做馮小燕,兩人都是農莊第二十七支隊的,杜大牛在田莊,馮小燕在兔舍,兩人因為工作的原因互相認識,一來二往,互生情愫,這成親屬於絕對的自由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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