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齊心中一凜,這就是胡問靜。
胡問靜慢慢地伸出手,纖細的手指在陽光之下宛如透明:「平身。」
僅僅兩個字卻透著無邊的威嚴。
三個使者緩緩站起,仔細地打量胡問靜,只覺胡問靜一舉一動都透著強大的自信和威嚴,果然是氣勢不凡,不過臉就算了,平民女子能長成這副模樣也差不多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誇獎胡問靜如何傾國傾城的。
一個使者慢慢地前進幾步,再次鞠躬行禮:「陛下,我等冀州門閥與天下第一名士殷浩大師有感天下蒼生疾苦……有意結盟,共襄盛舉……在信都會盟,剿滅作亂的胡人……還天下百姓朗朗乾坤……」
胡問靜淡淡地冷笑:「朕與冀州門閥素昧平生,冀州門閥為什麼要與朕結盟?司州的胡人已經盡數被殺了,胡人在冀州作亂,與朕無關,朕為什麼要與你們結盟?結盟對朕又有什麼好處?」
一個使者驚訝地看著胡問靜,急忙又前進了幾步,道:「胡人作亂,天下百姓何辜?死傷慘重,哀鴻遍野,民不聊生,遍地白骨,我冀州門閥心中不忍,陛下心中亦不忍,為何我等不能暫時聯盟一致對抗胡人?我冀州門閥與陛下無仇無怨,陛下若能奪天下,豪情壯志也,我冀州門閥唯有欽佩。」
胡問靜冷笑著:「你以為朕看不懂你們的花招?你們口口聲聲結盟抵抗胡人,其實你們又付出了什麼?人手還是錢糧?只怕朕在前面與胡人廝殺,死傷無數,你們卻在背後捅朕一刀,朕長得像是傻瓜嗎?」
一個使者緩緩搖頭,走近幾步,朗聲道:「陛下何出此言?此次會盟我等冀州門閥願意提供大量的糧草和戰馬,並且願意派出一支勁旅由陛下指揮。我等生在冀州,長在冀州,冀州百姓就是我等的鄉親父老,與我等的親人無異,我等不能救親人與水火已經是有愧於心,豈能恩將仇報,暗算陛下?這哪裡還是人了!我等門閥不才,卻絕不會做此禽獸之事。」他微笑著環顧左右的侍衛,好像說了非常可笑的事情。
胡問靜揮手,長長的衣袖拖到了地上,她伸手扯袖子,看也不看那使者,道:「生死攸關的事情,朕難道能夠因為你一句話就信了?冀州門閥想要朕信你們的聯盟,就必須拿出……」
三個使者陡然如獵豹一般向前疾沖,在一瞬間就越過了丈余距離,伸出手指抓向胡問靜。
第一個使者上身極力前傾,右手奮力探了出去,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平衡,下一秒一定會撞在胡問靜的身上,但是他的手指將會準確的刺瞎胡問靜的眼睛!
第二個使者腳下陡然用力合身躍起,他的身體在空中借著慣性完美的倒翻,頭下腳上,只要他努力伸出的雙手抓住了胡問靜的脖子,他就會在空中轉身扭斷胡問靜的脖子。
第三個使者落在最後面,他既沒有伸出手,也沒有騰空而起,他只是奮力地向前跑。若是前兩個人都失手了,那麼他的任務就是勒住胡問靜的脖子掐死她。
在短短的突進之中,三個使者使出了全力,必殺胡問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