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門閥閥主走向殷浩,殷浩心中一動,迎了上去,道:「崔兄行色匆匆卻是為何?」
那崔閥的閥主笑了笑,將殷浩扯著遠離了其餘人,低聲道:「殷大師,聯合胡問靜簡直是與虎謀皮,智者不取也。」這幾句反駁殷浩的言語有些重,但崔閥主真心不認為胡問靜是可以聯合的,胡問靜像是愚蠢的被人當刀子使的人嗎?任愷以為胡問靜可以當刀子使,任愷怎麼樣了?司馬攸以為胡問靜可以當刀子使,司馬攸又怎麼樣了?司馬家的王侯們呢?司馬炎呢?想要利用胡問靜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有好下場,殷浩怎麼會認為他可以把胡問靜當刀子使呢?崔閥閥主認為殷浩過於小覷胡問靜了,當然,這不是殷浩的錯,而是殷浩畢竟遠離紅塵,不知道胡問靜的根底,沒想過世上竟然會有一個無恥到了極點的人,若是殷浩殷大師能夠更加深刻的了解胡問靜就絕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殷浩只看了崔閥主一眼就知道了崔閥主的內心,他也放低了聲音道:「閥主是有心之人,殷某但與閥主直言。」他扯著那崔閥主又走遠了幾步,道:「胡問靜不是誠信之人,只怕會借著聯盟之名假道伐虢。」崔閥主用力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成為殷浩心腹的欣喜與得意,道:「正是如此,胡問靜心中沒有任何信義,定然會打著討伐冀州胡人的名義出兵,其實卻攻打信都。」
殷浩道:「殷某對胡問靜有兩番考慮,若是胡問靜以大局為重,拋棄野心,出兵討伐胡人,拯救陷入水火之中的百姓,殷某就敞開大門歡迎胡問靜,獻糧獻策獻兵獻出殷某的人頭都在所不惜。」
「若是胡問靜心中只有權力,想著假道伐虢,那麼殷某就只能為民除害為國除奸了。」
殷浩長長地嘆息,滿滿的惆悵。胡問靜沒能成為他的手下,需要勞煩他親手征討四方,這真是太不幸了。
崔閥主微笑點頭,殷大師果然是天下第一,縱然不知道胡問靜的人品也會預先設下了後手。他笑道:「原來是崔某杞人憂天了,殷大師怎麼會需要崔某提醒呢,真是罪過罪過,崔某當罰酒三杯。」
殷浩笑著撫崔閥主的背:「崔閥主一片至誠之心,遠遠超過那些趨炎附勢之人,殷某引為知己,何以說得如生分?殷某有一事需要崔閥主操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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