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嘆了口氣,道:「幸好集體農莊看管起來很容易,琅琊王氏只怕就有些艱難了。」集體農莊原本就是封閉式的,控制容易,但執行減租減息為主的各地只怕分分鐘就被超級理念摧毀了原有的一切。
司馬越冷笑道:「門閥是紙老虎,必須摧毀了,集體農莊的田地不是自己的,必須摧毀了,哈哈哈哈,還有什麼可以抵擋崩潰?胡問靜現在就是發動大軍進攻冀州也遲了,她就不怕集體農莊的士卒占領冀州之後支持『均貧富,分田地』,反咬她一口?」
司馬越絲毫笑不出來了,他咬住了牙齒,這次是真的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了,刀劍雖然鋒利卻不能阻擋人心的崩潰,只能延遲。
祖逖小心翼翼地道:「微臣已經派人去調查胡問靜怎麼處理了。」
胡問靜反應極快封閉了各地的人口流動,一定想到了更多的東西,應該有什麼好的辦法。
司馬越厲聲道:「必須有好的辦法!」他有些惶恐,這個世界變化太快,胡問靜和集體農莊的崛起已經讓他精疲力盡了,又冒出一個更激進的理念,並且更具有威脅性,他該怎麼辦?這個世界會不會變得誰都不認識了?
第297章 自古漢奸多國士
冀州信都城因為門閥貴人就是神就是高高在上的理念的崩塌,迅速爆發出了激烈的百姓暴動。
胡問靜嘆氣:「無產階級革命啊。」說「革命」肯定是有些過了,信都以及冀州各地暴動的百姓確實都是無產階級,但是這些百姓毫無信仰,毫無理念,算什麼「革命」?基本就是一群暴民而已,從組織度與核心理念上看,這些喊著「均貧富,分田地」的百姓比黃巾軍還不如,比太平天國更是差遠了,也就比喊著「替天(行)道」的賊寇好那麼一點點。但胡問靜才疏學淺,不知道這是不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喊出「均貧富,分田地」的口號,決定給這些人一個很高的評價,直接抬到了「革命」的高度。
賈南風對「革命」不「革命」毫無興趣,胡問靜的俚語太多,很多詞語她完全聽不懂含義,這「革命」一詞又是一個聽不懂含義的俚語。她很是擔憂未來的變化,根據可靠消息,司馬越和琅琊王氏的地盤之中都有不少百姓和士卒主動投靠了那些暴民,聽說琅琊王氏有一支軍隊被派去鎮壓暴民,一聽暴民的地盤「均貧富,分田地」,立馬就叛變了。
賈南風使勁看回涼和煒千:「加強戒備!畫生死線,誰敢越境直接用□□射死了,休要靠近!」對付那些暴民要嚴格提防,不要想著抓活的,那不是活口,那是瘟疫的源頭,很容易從一個人流傳到一整個農莊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