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卻低聲冷笑:「蠢貨!張依柔其實是胡問靜派到石勒身邊的臥底!不然胡問靜為什麼會如此精確地掌握機會,正好在石勒回衡水的時刻出現?張賓與張依柔同族,他同樣是胡問靜的臥底,就是張賓給石勒的坐騎餵了巴豆,不然為什麼石勒等人的坐騎根本跑不動?為什麼這麼多人都死了,張賓手無縛雞之力卻毫髮無傷?」其餘百姓看看滿地的屍體和神情從容的張賓,只覺這個可能性極其的高,誰不知道那著名的女臥底貂蟬?
那聰明人繼續道:「可是,日久生情,張依柔雖然明知道不該愛上石勒,依然忍不住真的愛上了石勒。唉,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群百姓嘴角露出了微笑,紛紛點頭,看張依柔的眼神立刻就鄙夷了,臥底愛上了敵人,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張依柔緩慢卻堅定地走向了石勒。春風吹拂在她的身上,將她身上華麗的衣衫貼緊了身體,勾勒出完美的曲線,以及她心中如火般熱烈如金般至誠的真情。
石勒望著張依柔,心中一瞬間閃過了幾百個念頭,要是張依柔真的是臥底或者胡問靜的姐妹就好了,那就賺大發了!他深情地望著張依柔,眼神之中的愛比海深,比金堅,比火山更蘊藏著力量,比橡皮果實更充滿了韌性。
「你不能傷害了石勒。」張依柔走到了石勒的面前,無視祂迷手中五尺長的朴刀,輕輕地撫摸著石勒的面龐,那冰涼的肌膚讓她心疼,眼角忍不住一酸,對祂迷厲聲道:「你怎麼可以傷害石勒!」
祂迷睜大了眼睛,看左右的同伴:「這是以為我是稻草人嗎?」她舞動朴刀,風聲虎虎,使勁地瞅張依柔,看清楚了,我一刀將你砍成兩截。
左右的同夥幸災樂禍地看著祂迷,好像有好戲看了,但是祂迷可能要作為配角出醜了。祂迷怒視眾人,憑什麼我要出醜?我可以一聲不吭的。
胡問靜終於放下了小問竹,確定這個熊孩子裡里外外都沒有受傷,心情極好,伸手捏著熊孩子的臉蛋,看著熊孩子努力掙扎,然後極力暴力鎮壓熊孩子的反抗,她聽見了張依柔的言語,但是誰有心情管一個陌生人,隨口道:「來人,將那個白痴殺……」眼角瞅到了周圍的手下們,包括祂迷在內的手下們笑眯眯地看著胡問靜,老大,給個面子,看個戲如何?生活如此單調,有樂子為什麼還要放棄?祂迷用力握拳,只要你讓我們看戲,下次小問竹不肯做作業我們就幫你打扁她的P股。
胡問靜立刻改口:「……為什麼朕不能殺石勒?」
石勒眼中陡然閃過一絲震驚和欣喜,難道張依柔真的是胡問靜的姐妹?蒼天不曾棄我啊!他更加深情地看著張依柔,碧綠的眼睛中射出萬道柔情,十萬道深沉的愛,百萬道超過愛自己的深入靈魂的愛,以及三分之一摯愛,四分之一不舍,五分之一迷戀,六分之一你是我的唯一,七分之一只要你安好便是晴天,八分之一三生三世永不相忘,九分之一我們去生猴子吧。
張依柔深深地看了一眼石勒,被他的眼神陶醉,轉過身將石勒護在身後,厲聲道:「因為你不了解他!你知道他以前有多苦嗎?你知道他是多麼的善良嗎?你知道他有多麼的努力嗎?你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嗎?你統統不知道,那你有什麼資格殺了他!」
胡問靜震驚地看著張依柔,認真地道:「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朕抓住了敵人,管他以前做過什麼,當然是直接殺了。」